除了沈大儒那种冤大头,谁他娘的会去吃??
粗面煮了一小会,林愁把细面也给放了进去,然后再打野鸡蛋。
“可以可以,闻起来还挺香的。”
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是科研院批量生产价格低廉的挂面条闻起来感觉也会比林愁手工精心制作的爱心手擀面味道好得多。
毕竟时间、地点和肚子的容量都不太一样。
十几分钟后,科研院三个人抱着肚子躺在火堆前哎哟哎哟的叫唤,
“撑死了嗝”
这顿饭吃的那是相当满足,感觉都能顶上林某某欠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小脸唏嘘,
“不虚此行啊,值,太值了。”
林愁起身就走,小八吆喝道,
“诶,林老板,这天都快黑了,你干嘛去?”
巴力更直接:
“林老板我听说你迷路的本事超一流,明儿早上再走吧,别走丢了”
林愁黑着脸说,
“我再去弄点东西,你们吃饱了,我可还没吃饱啊!”
小八+巴力+老郑:
“羡慕”
太佩服进化者了,进化者歪瑞six,是不是他们有多少好吃的都能塞进肚子里?
光是想想都觉得幸福指数在疯狂往上窜!
眼睛大肚子小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厌食症患者的通病,吃着吃着饱了,而满桌的好酒好菜还依然在向你发出莺莺燕燕的靡靡邀请,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很快,林愁就拎着几只红毛蟹回来了。
说,“刚吃了鱼丸不能接着吃鱼,刚好有几只河蟹,勉强对付对付也不错。”
附近的很多大小湖泊里都有这种河蟹,与一般河蟹不同的是它钳子上的绒毛是暗红色的。
明光附近的红毛蟹每年可以蜕壳两次,体型比较大。
如果能熬过蜕壳期和抱籽期的话,它们的寿命普遍在十五年以上,非常长寿。
当然,由于体型超出标准,它的肉远没有普通绒螯蟹那样鲜嫩,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糙的,不过膏黄的味道还是一样鲜美。
林愁也懒得再做处理,直接将红毛蟹倒着拍在仅剩红炭的火堆上。
红毛蟹体内水分很足,倒着烤可以有效避免水份流失,将水份聚集在壳盖里。
小八显然是没见过这种红毛蟹,
“唔,这个是河里的?看着完全和红蟳不一样啊。”
林愁都被这家伙逗笑了,
“这是河蟹,红蟳是海里的,最不济也是咸淡水交汇处,不搭边儿的怎么会长成一个样子?”
小八挠挠头,
“哦,那这么说这玩意就是大闸蟹喽”
“呃算是吧。”
平日里很少有人奢侈到将河蟹生烤,烤出来的膏黄确实别有香味,但却会浪费很多蟹肉。
因为蟹一放在火炭上就不能再翻面,它们腹部下的缝隙很多,水跑出来太多的话,里面的蟹肉就更不堪食用,而且很容易糊掉。
“滋滋”
红毛蟹在的表面渐渐变成和火焰一样的大红色,颜色饱满无比诱人,里面多余的汁水从缝隙间化作泡沫汩汩涌出,螃蟹的鲜味一同释放开来。
自带烟火气的螃蟹香气是一种另类的尝试,不支持加盐也不支持任何材料,要的只有一堆炭火,几只螃蟹。
小八又打了个饱嗝,看着自己肚子时甚至比看着自家媳妇不争气的肚皮更加哀怨。
“林老板你说我现在爬起来绕着湖跑几圈儿,肚子是不是还能再装点货?”
林愁想了想,
“能不能再装点我不知道,不过岔气儿是肯定的。”
小八无言。
想想自己吃了这么多东西,要是再折腾岔气儿那直接不用活了,痛不欲生有木有。
“差不多了。”
林愁把最先放进去的那只蟹从火堆里拨出来,施展无情铁手将其掰开。
“嚯”
发出惊叹的不是林愁,而是巴力。
“这么足的膏!”
金黄诱人的蟹膏几乎布满了蟹壳下的每一寸角落,一层薄薄的灰褐色的膜将其覆盖,看上去还依然是完整的蟹壳的形状。
微焦,有肉。
林愁搓搓手,顾不得烫,掰下一块蟹膏扔进嘴里,
“e”
蟹膏绵软起沙,在口腔里就像是黄油一样融化了,满口的馥郁浓香。
尤其是红毛蟹相比于普通河蟹显得“庞大”的身躯,加之膏黄满满,带给人的满足感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林愁吃得满嘴是油,
“下次多弄点,回去包点蟹黄汤包试试看。”
即使林愁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幸运的遇见黄油蟹那种珍贵稀少的东西,红毛蟹这么足的膏,不包点蟹黄汤包吃简直对不起自己这张嘴。
“嚯嚯好烫”
林愁掰下一只蟹钳喀吧咔嚓的咬碎,吮吸里面洁白的肉质。
科研院三人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林愁张牙舞爪的惨烈吃相,眼里各自含着一包热泪。
热泪盈眶啊有没有
小八“失声痛哭”,
“呜呜呜我要肥家别拦着我我要肥家找妈妈”
挣扎了三次,滚圆鼓胀的肚皮限制了他的行动力。
小八宛如一条跌落尘埃的咸鱼,生无可恋。
“这不公平不公平”
吃又吃不下,看又看不起,仨人进退两难。
小八吞着口水,艰难的问道,
“林老板,香么?”
林愁一阵点头。
他将一只螃蟹放在小八三人面前,小八摸着肚子,笑容非常苦涩。
正准备推辞两句,就听林愁说,
“香啊,不信你们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