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忍不住用手戳了戳,
“诶呀还挺有弹性”
林愁拍开这货的爪子,
“一边呆着去。”
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通,林愁手里多了几个袋子,上面分别用黑笔写着“骨”、“脂”、“尾”和“筋”等字样。
这是那头已经变成x酱的可怜撞山麝的“遗产”,嗯,也就是边角料,全变成了干货。
尾巴骨林愁只拿了两截儿,筋也只取了两厘米长短的两根——已经是剔除出来的边角料了,晒干后能有这么大林愁已经相当满意。
尾骨可以直接洗净下到汤锅里,筋还需要放在温油中滚炸几个回合以发到合适的大小,最后洗净破片下锅。
林愁手持长柄大勺打过一遍油脂和浮沫,轻轻搅动这一锅鲜汤。
整个儿的哈什蚂沉在锅底,给整锅清澈汤汤水水染上了一抹有分量青黑色,就像微缩版的厚重大地和起伏的山峦;猴头菇厚片在清澈的菌菇汤中随波逐流时,垂下的细密菌刺次飘飘荡荡浑然不着力,轻触宛如白云朵朵的哈什蚂大油,仿佛两者随时可能融而为一似的。
黄大山咕哝道,
“特么的难道是老子一个人待久了?怎么看一锅汤都觉得山清水秀的?!”
林愁说,
“这不是还没到眉清目秀的地步么,还有救”
也不知道山爷在给这群人发无线电时说了什么,这群进化者一个个心急火燎匆匆赶来,车队都排成长龙了,特别壮观。
卫天行将车停在一旁,如同一只蹁跹飞舞的胖蝴蝶般轻快的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宝贝囡囡,到啦”
“嗯”
卫青雨手臂很给面子的挽着卫天行,于是这胖子趾高气昂藐视八方的迈开八字步,在这众人的注视下进了小馆。
“诶呦我去我这暴脾气!不就是有个闺女么,瞧把他给嘚瑟的”
“有闺女了不起啊?!”
“就是就是!”
“真想把那张肥脸扒下来糊墙上”
几个实力可观的中年大叔愤愤不平,满脸同仇敌忾的互相对视。
保持微笑打过招呼之后,各自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急吼吼的摸出通讯工具,
“现在立刻马上穿上你那套最骚包的衣服给我滚到燕回山来我不管你有什么狗屁大事我给你一半个小时时间到不了?到不了腿老子都给你打折!什么事?终身大事!!啰嗦个什么嗯嗯是卫青雨废话姓温的当然不在八百个你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捏的放屁你说你有人家长得好看?小兔崽子你他妈给老子说实话昨晚上干啥去了,是不是嗑药嗑嗨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口沫横飞一通喷,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听筒那面鸦雀无声,似乎已经被骂懵了。
放下通讯工具,整理好刚刚扯乱的衣领,中年大叔们不约而同的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无端老了好几岁。
“生这玩意还不如生个猪肘子来的实在,当初唉娘希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