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爷乐的像两百只公鸭在唱交响,上去叨满了整整一筷子烟熏蝎狮尾放进嘴巴,
“唔,唔”
这个货长相粗犷,一张大脸盘子像是野驴随便跑了跑画成的图案,平时用形容词的话基本可以直接冠上“狰狞、狞恶”等等词汇毫不过分,再看现在这一挤眉弄眼的,林愁简直想掏出活尸擀面杖直接给他一家伙了账。
“所以,咋了??”
山爷慢吞吞的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脸红脖子粗的,眼睛里的血丝成倍放大,
“我尼玛林子,故意的吧你,魔鬼椒放了之后你没拌匀??”
林愁:???
“扯淡呢,我压根就没拌啊,直接撒菜上面那红通通的一片你看不见吗”
黄大山:()b
“我特么以为那是你用甘蔗渣烟熏熏出来的颜色呢。”
“呵,”林愁瞄他一眼,“猪八戒吃人参果。”
山爷抻胳膊搅和着盘子里的菜,
“哈,那二师兄,把你内个果砸也匀给我尝尝味儿呗?”
黄大山一脸:你瞧,你山爷俺也是个读书人呢,有文化、知道剧情的那种。
“咔嚓咔嚓”
满嘴山野杂菜,各色菜蔬微妙的比例让香气渐次释放。
黄大山吃过很多很多祖山、荒产的山野菜,逼急了的时候甚至草根树皮炖裤腰带也知道是个啥味道,但他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想过、尝过,这些他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山野杂菜嚼在嘴里居然是这个味道。
鲜姜味的调味汁此时此刻沁满了肉汁和少许油润的颜色,稍显一点尖锐的野菜辛香与之一同在口腔中流连时仿佛一团来自山峰雪顶的清新冷空气,带着积雪融化、雪莲花开一般的清澈冰爽。
随后,便是甘蔗渣烟熏味的主战场。
少许的甜,浓郁的烟熏风味,尤其是在嘴巴发现那片薄薄的、夹杂在山野菜中的蝎狮尾时,效果直接拉满。
“唔,唔”
山爷的形容词今天或许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字了。
“太棒了,这个辣,恰到好处,我该咋说,各种野菜的微苦和辛辣简直了啊——就是蝎狮尾巴的肉着实少了点,e。”
山爷其实很想仔细仔细仔仔细细的好好形容一下的,然而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忘了该说啥,而是他那个脑容量就从来没思考出过该说点啥。
这种食物的味觉层级明显已经超出了山爷的词汇量。
事实上蝎狮尾的味道真的非比寻常,或许就像是林愁说的,有些毒素本身就是一种鲜美到惊人地步的东西。
所以,这从蝎狮出生至今一直浸泡在毒液中的蝎狮尾巴的绝伦美味直接击垮了山爷的思考能力。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姑且就让我们原谅山爷吧,这货从来都是一句卧槽打天下。
山爷还自觉不孬呢,
“嗯嗯,不知道该说啥的时候,来一句卧槽准没毛病的,瞧瞧,多特么应景的新款计量单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