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安满心想着,裴母走掉这话一说出来,好歹安清也会内疚,这样自己就有法子施展,不想安清已经将佟家掌握的不留一丝缝隙,又怎么会不知道裴母离开,她不过是等裴俊安来自己演一场蹩脚的戏,当笑话看罢了!
“不是吃了午饭才走的吗,是打算去西苑那边的大宅子,还是庄子那边啊!啊,可惜啊,你母亲走的匆忙,我都忘记说了,那大宅子我已经卖给了一个归乡的官员,至于那庄子,我却是都已经有了新的安排!
之前你安排在庄子上住的那名女子,昨天晚上已经让底下人给赶了出去,你昨天走的忙,我都没来得及说!”安清轻描淡写地说着,每说一句,裴俊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她都说完,他的脸都彻底青了!
“你是故意的对吧,大宅卖掉,你怎么没有和我说过,你明知道,那是我母亲的家,你如何能卖!还有,那庄子上的女子,那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就忍心将她夜里赶出去,你这是安的什么心!”裴俊安想到,裴母怕是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而表妹秦晚晴,却是从昨天晚上就被赶了出去,表妹家也是贫寒,表妹来投靠自己,那也是想过几天舒心的日子,结果呢自己都还没亲近几回,就被赶走了,他怎么能高兴,所以没忍住就大吼道。
“我如何不能卖,人家给的价钱好,那宅子又是姓佟的,我怎么就不能做主!还有啊,那庄子上的女子,我又不知道是谁,难道我要供着人家白吃白住,我佟家可以做施舍,可以做粥棚,就是没有习惯做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勾当!
你今天说你母亲离开了佟家,那我觉得,那就是去了与佟家没有关系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卖大宅与她何关!”安清一句句回怼回去,把个裴俊安气的捂着胸口,指着她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接着转身就跑了出去。
以前原主对裴俊安不错,银子给了他不少,不过他也是个能花钱的,什么请客吃饭,与人相聚,文人论事品茶,他是样样不落,如今他遇到了事情,想要用银子,这手里的银子,就有些不够了!
裴俊安担心母亲没处居住,担心秦晚晴吃亏,看着手里只剩余的二十多两银子,一扭头走进了账房:“给我提两百两银子,我即刻带走!”
账房是徐管家的地盘,他不卑不亢地冲着裴俊安一低头道:“对不住姑爷,从老爷太太过世以后,小姐接掌了家业,这规矩就变了,如今领银子,那必须有小姐的首领,和当家的印信!”
“二百两银子,徐管家你就为难我,你记住我是佟家的女婿,是这家的主子!”已经受了一肚子气的裴俊安,愤怒地吼道。
“这个徐某知道,不过这规矩就是规矩,小姐定的规矩,我不敢破,姑爷若是有急用,不防取了小姐的手令和印信!”老管家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好,我就不信,区区一个佟家能逼死了我,你给我记得,你今天做的一切!”裴俊安自知是弄不出钱,憋着一肚子气,吼叫着出了佟家的门!
裴俊安一路疾行,赶到了那大宅时,裴母已经和里面的人吵了起来,裴母混迹市井多年,虽然一直说裴家是读书人,可她自己却早已经像一个实足的破落户:“这宅子就是我,你凭什么不让我进,我告诉你,我不让卖,这宅子就不能卖,所以你们赶紧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