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一老一小神经兮兮的举止,高飞忽地心中一动,轻轻的问道:“爸,小常,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在说哪件事?”说的同时,拿手指了指隔壁常宁的房间。
常宁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瞧瞧,同样是老娘们,县委记的革命警惕性就是高。”高运来瞪了高丽娟一眼,晃了晃脑袋,朝着高飞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相信小常的判断和部署,既然今晚小常能登门前来,肯定就能抓住次那个入室的小偷。”
高运来的话,说得高飞心里一紧,往客厅的前后两道门看了一眼,拉着高丽娟一起坐下,有些紧张的问道:“爸,小常,你们快说来听听,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他,他今晚肯定会出现?”
高运来又是嘿嘿的一笑,拍拍常宁的膝盖说道:“小常,你来说,你要是说得精彩,又干得漂亮,你跟我们家高飞的事,我和老伴就开只眼闭只眼了,嘿嘿。”
高飞脸一红,高丽娟也瞪了高运来一眼,常宁倒是泰然处之,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伯父,您不愧为曾经的优秀侦察兵,早就看破了我们的计划。”常宁先恭维了老头子一下,然后顿了顿说道:
“是这样的,我家次闹出小偷入室的事后,我和于局已基本锁定了那两个入室的人,就是余春明和他的司机郭义军,郭义军是余春明的师侄,当过两年兵,在部队因为违犯军纪而被处理回家,余春明就安排他进了青州市市政府小车班,调来青阳工作的时候,把他也带了过来,后来陆续发生了你和我都被跟踪的事,刑警队证明,都是这个郭义军干的。”
高飞慢慢的冷静下来,说道:“小常,关于李万韧和余春明,还有这个郭义军的事,你次都跟我说过了,你说说下面的。”显然,高飞不愿再听李万韧和余春明之间的丑事,以前她怀疑过,也以为李万韧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现在得到了某种证实,留给她的只有恶心和鄙视。
“我们经过分析,郭义军肯定会在某个时候,再次潜入我住的二号楼,因为,因为他的目的不是入室盗窃,而是,而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次你和李万韧离婚后,李万韧一直耿耿于怀,想报复你和我,而余春明又愿意帮他,所以,那天晚,他们认为我在你这里,余春明和郭义军仗着身怀武功,就从李万韧住的三号楼的后院出来,翻墙潜进我住的二号楼,没想到,被你不经意的一个电话给搅了,只得匆匆而退。”
高飞想了想,又说道:“于是,你和于建云他们,设计了一个针对郭义军的计划,准备以他为突破口,逼李万韧和余春明摊牌就范。”
“嗯,我们是这样计划的,可事有凑巧,余春明去省党校参加三个月的短期学习,李万韧又因为老母亲生病住院,天天下了班就回青州去,更让我们没有办法的事,那个郭义军向公安局领导请了假,突然神秘的失踪了,于建云派了三个小组查找,青州那边,洪局也在暗中帮忙,都没有发现他的去向和踪迹。”
这时,常宁旁边的高运来笑了起来,“臭小子,不是还是被你给发现了么。”
常宁讨好的说道:“伯父,您先说,我估计,您一定比我发现得早。”
高运来瞅瞅高丽娟,又看看高飞,腰板一挺,脸带得意之色的卖起了关子,闭着嘴巴,从茶几拿过香烟,掏了两根,递一根给常宁,嘿嘿笑着,自己的嘴也叼了一支。
高飞拿起打火机,赶紧给两人点火,又推了高运来一下,“爸,你快说呀。”
“嘿嘿,那家伙,”高运来吸了几口烟,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个郭义军,其实哪里也没有去,而是一直躲在李万韧住的三号楼里。”
高飞听得娇躯微微的一颤,“爸,你怎么知道的?”
“丫头,这得归功于你妈,她闲着没事养那些个小兔子,天天逼着我负责割草,兔子吃的是嫩草啊,最好就是生长在水沟边的空心草,嘿嘿,小常住的二号楼和李万韧住的三号楼之间,除了一条两三米宽的小路,还有一条五六十公分宽的小水沟,从屋后的青阳山通下来的,小水沟水流不断,就沿着三号楼的墙根,生长着很茂盛的空心草,我天天都去那里两次,每次都割一小箩筐,那天,我割到李万韧住的三号楼旁边,就在那后院墙根和正屋的结合部,发现了一个东西,当时,我还没感觉,割好草往回走,突然,我的脑袋就轰的一下,猛的想起来了什么,好久才反应过来,回到家里,呆了小半天才冷静下来。”
高运来说得一惊一乍,高丽娟和高飞母女俩也听得入了迷,见高运来关键时刻又停了下来,高飞便又催问道:“爸,你,你发现了什么呀?”
常宁听着看着,心里直乐,老头那个得意劲,一定又想起了过去从军戍边的艰苦岁月了。
高运来严肃的说道:“我发现了李万韧家的自来水表,有个奇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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