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所留密信和凤形玉佩,交由高飞丁颖二人代为保管,包括汝等二人,未经同意,任何人不得自作主张打开密信,拆信之时,我会专电指示。”
“第二条,今委托高飞丁颖二人监管常宁,他若不听二人之言,可代我执行家法,可拧耳朵,可打屁股,注意,其两耳左大右小,拧耳朵时最好只拧左耳,其怕两耳大小不一,出门现丑,故而只拧左耳,方可促其时时警醒自己。”
“第三条,所留钱物,可归常宁使用,但汝等二人负有监管之责,当时时促其勤俭节约,勿忘彼时苦活窘日。”
“第四条,常宁发誓遵守密信所留内容之后,方可使用银行所存之钱。”
“第五条,以各条,须等常宁签字画押之后,方为生效,切记切记。”
……
常宁瞅着两个女人笑问:“完了?太简单了么,拿来拿来,我要签字画押了。”
两女人互相看一眼,大方的把委托摊到茶几,常宁接过钢笔拧开,看也不开的签了自己的大名,往沙发一靠,长笑一声,“臭娘们,本少爷向来是说话算数,言出必行,快把银行存的密码告诉我。”
高飞笑道:“还小半仙呢,不就是你的生日么。”
“呵呵,我猜也是,”常宁站起身来,整整衣服,一边走一边说道,“两位监护人,本少爷谢谢你们,我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高飞和丁颖初以为常宁是装模作样,便没出言阻拦,不成想他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就到了楼梯口,两个人顾不得什么监护人的身份了,齐叫一声“小少爷”,来一左一右的拉住,将常宁拉回到沙发坐下,一个敬烟,一个点火,一个揉肩,一个捶腿,竭力的讨好起来。
常宁不高兴的嚷起来,“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别逼我犯错误啊,我决心严格执行这张破纸的规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实现祖国的四个现代化而奋斗终身。”
一个是嘴角不住的微翘,一个让勾人的酒窝长留,睡袍有意无意的散开,高耸的大山,变成伟岸的玉峰直压来,沉重的呼吸,在常宁的脖子挠着痒痒……此时没反应,来世不男人啊。
还好,茶几下面二层台的电话机,又一次报救了水深火热之中的常宁。
茶几下有三台电话,红色的当然是保密电话,带着一盏小闪示灯,此刻那小红灯没亮,说明不是红色电话机在响,而另外两台一模一样的黑色电话机,就很有讲究了。
原来,两台黑色电话机,一台是高飞的,另一台,却是常宁那边的,因为经常晚有人打电话找他,为了不耽误事,常宁特意在暗中拉了根线过来,这样,自己家的灯亮着,别人就以为他一直在家,当然,一般在晚十一点以后,他会通过安装在高飞这边的开关,将自家的灯熄灭,大学四年,这点小聪明还是学了不少的。
于是高飞和常宁同时拿起了自己那台电话,高飞马又放了下去,原来是常宁的电话。
常宁冲着电话笑道:“……敬爱的老班长,您终于在一个非常恰当的时机,重新的冒了出来……欢迎欢迎,你请客?……行,明天下午两点,望江茶楼贵宾房,我一定准时到。”
放了电话,常宁陷入了沉思,少顷,轻轻的笑道:“该来的,终究要来,老班长,嘿嘿。”
短暂的往事追忆,激起了常宁沉潜已久的斗志,只觉身被一团烈火,给猛的点燃了。
他的双手,忽地变成了魔爪,伸向了四座早已熊熊燃烧的火山。
“叭”的一声,有人关灭了客厅的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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