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这一躲,竟然在家舒舒服服的躲了三天。
那几位由孙华洋介绍过的厅级老家伙,因为没有遵循“老子英雄儿好汉”的规律,其中几个的公子,不幸滑入到开发区考试的第九十一名之后,纷纷“揭竿”而起,四处寻找小半仙的下落,幸亏邓志军的先见之明和及时提醒,才让常宁躲过了一场无妄之灾。
别小看那几个老头,他们和孙华洋的老丈人一样,是建国以前,之江省地下党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当年闹革命时奋不顾身,现在为自己孩子的事,也敢于出手,毫不手软。
据金汕和丁一龙报告,老家伙们待在县城整整的闹了三天,砸了常宁办公室的门,掀了他的办公桌和文件柜,最后无奈之下,孙华洋向王群骥打电话求救,省委记王群骥派一位省委付秘长前来,才勉强劝走了这些“无法无天”的老家伙。
接完电话,常宁长出了一口气,往沙发一躺,苦笑着叹道:“唉,英雄也有狼狈时,躲在家里泪不止,他娘的,竟被这些臭老头整得东躲西藏,憋屈,憋屈啊。”
常常抿着小嘴笑,“哥哥,放心好了,我和月红姐不笑话你,也不和别人说。”
“不错不错,真是哥的好丫头。”常宁赞了一声,又拿眼睛瞄向刘月红,“刘姐,你也不会向别人说自己男人的笑话。”
刘月红挺挺胸部说道:“当然,我要把这些故事记下来,写到将来的回忆录里去。”
“哇塞,好主意好主意。”常宁拍手称赞,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本回忆录的名字,就叫《常宁轶事》,这个故事么,就叫‘小半仙天入地,老家伙无计可施’,呵呵。”
刘月红凑过来在常宁脸吻了一下,娇羞的说:“小常,让常常陪你,我去公司班了。”
常宁瞅瞅刘月红,又瞧瞧常常,坏笑着自言自语起来,“他娘的,这几天躲在家里装孙子,倒让你俩捡了个大便宜,吃了个大饱呢。”
刘月红脸一红眼一白,提包起身就走,她现在和常常一起,管理着范氏集团公司在青阳的二十多家工厂,忙得不可开交,大白天哪有时间陪着常宁开心。
常宁心情大好,没有午睡的打算,少了个目标,便把目光都往常常的身扫。
穿着睡衣的常常,坐到常宁身撒起娇来,“哥哥,你别老看着我嘛,再看我就蒙你的眼睛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对于常常,常宁几乎是百依百顺,“我说丫头,哥就是有些奇怪嘛。”
常常好奇的问:“奇怪个啥。”
常宁在常常胸前抓了一把,“嘿嘿,按理说你这是等良田啊,咱辛勤耕耘,播的种子也不少嘛,咋会一点动静都没呢?”
“哥哥,你,你真是坏。”常常红着脸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哥哥,你,你真的想,想让我那样做吗?”无错不跳字。
常宁不好意思的一笑,“当然,不过主要还是听你自己的。”
常常将身体拱进常宁怀里,红着脸说,“哥哥,我想听听我妈的意见,说好了的,今天下午来电话。”
常宁一听,赶紧坐起身子,“丫头,那,那我就回避一下,不打扰你跟婶子说话了。”
乖乖的,占着人家的闺女,名不正言不顺,还金屋藏娇,万一问起来,根本就没法回答嘛,坐在旁边等于挨枪子啊。
常常格格一笑,双手箍住了常宁的脖子,“哥哥,我妈这个电话就是找你的呢。”
“丫头,你看啊,咱要不再商量商量,从长计议么,我,我还从没见过你妈呢,你说这一下就谈论这么敏感的问题,这个这个……丫头,咱下次再说,下次我一定说,痛快的说。”
常常将常宁推回到沙发,呶起小嘴生气道:“哥哥,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我就离家出走,让你后悔一辈子。”
“滴铃铃……”清脆的电话声,吓了常宁一跳,一脸紧张的说道:“丫头,拜托拜托,千万拜托啊。”
常宁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广茅无际的沙漠戈壁,和一对中年男女军人的威武形象,常常的父母,扎根于沙漠深处的航天基地,已经整整二十多年了。
“妈,我是常常,您和我爸都好吗?”无错不跳字。常常冲着电话欢快地喊起来。
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略有一点沙哑,“嗯,好着呢,你和小盈都好。”
常常揪住了常宁的耳朵,把电话机放到他的耳边,一边高声喊道:“妈,先不说这个,现在电话就在我哥哥的耳边,我总算抓住他了,您快跟他说。”
常宁无奈的笑起来,只好冲着电话说道:“婶子,您好,我是常宁。”
“你就是小常啊,嗯,找你说话可真不容易嘛。”
“对不起,婶子,我,我主要是工作有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