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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被少主罚(1 / 2)

地牢内受到的震撼太大,姜冬竹一时难以消化,回到房里,直接扑到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过狠毒了。百里露要用纪习笙毁了她,自己反击教训她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最后发展到百里露被舅舅奸污这等悲惨下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包裹着自己在床上打了个滚,只露出脑袋,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的,百里露清白受损,却毕竟未被破身,纪习笙又是她的表哥,她大受打击之下,怎地会想到去杀了纪习笙?她又是如何拿到牢房钥匙的?蓦地想到百里冰,忽地坐起,不错,必定是百里冰!

百里露杀了纪习笙,她没有派百里雨去禀报百里敬,反而让百里雨去二夫人那里,她必是知道纪平忠在二夫人住处,有意将二夫人和纪平忠引至地牢。纪家唯一的儿子被杀,纪平忠的愤怒仇恨可想而知,盛怒发狂之下,他岂会放过百里露母女?偏偏她又故意将牢门上锁,更是激得纪平忠失去理智……可是百里冰怎地知道纪平忠会武功,必能扯断锁链?百里冰果真是不简单!

静怡院。

大夫人惊魂未定地连喝两杯茶水,连拍胸口:“纪平忠竟然会武功,生生扯断了锁链,若我再晚跑一步,只怕会死在他手里。”

百里冰轻轻帮她抚着胸,笑道:“母亲放心,若是有危险,女儿岂会留下母亲不管?那个纪平忠失了儿子,一心想对付的只有二姨娘和三妹,哪还顾得上旁人?”

大夫人瞪着她半晌道:“冰儿,你告诉母亲,是你嗦使露儿去杀了纪习笙的吧?”

百里冰将那双柔荑从母亲身上收回,柔柔地笑着:“她杀了纪习笙不好么?若是能借了纪平忠的手除掉二姨娘,不好么?父亲有多少年没在母亲房里过夜了?三姨娘虽对母亲构不成威胁,但这些年既算是四姨娘进府,父亲对二姨娘的宠爱都未曾减少过,所以才使得三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她们要收拾四妹是好事,但是选在什么日子不好,却偏选在我的芝兰会上捣乱,幸亏未闹到前院去,否则,芝兰会真要变成个大笑话了!”

大夫人闻言也是后怕,冰儿担心得不无道理,这芝兰会本是为冰儿扬名和挽回受损名誉的,若是百里露的丑事传进来参加芝兰会的佳人公子耳里,这芝兰会非但没了任何意义,反而让百里家成了一个大笑柄。

“还是冰儿想得周到。”

百里冰笑得很是柔媚婉约,“三妹平时跋扈惯了,以为四妹还是从前那个任她欺负的小可怜,岂不知小可怜变成了一条随时可能伸出利爪抓人的野猫,给她个教训也好,要教她知道,庶女永远是庶女,就算她娘亲再受宠,也永远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昂头挺胸。”

“二妹的目的达到了。”百里雪便在此时进来,冷冷地道:“三妹永远也不敢在二妹面前神气了。”

百里冰敛了笑容,绝色的美面娴静端庄,淡淡地道:“大姐身为嫡长女,却总是自降身份跟些卑贱庶女搅合在一起,难道是因为被退婚受了打击,索性自暴自弃起来?若是如此,大姐大可不必烦恼,父亲母亲绝不会不管你的。”

百里雪气得脸色泛白,良久说不出话。

大夫人嗔道:“冰儿,你说话谨慎些,莫要勾起你大姐的伤心事。唉,雪儿,不是娘说你,霜儿也好,露儿也好,都是贱妾所生,庶女焉能跟嫡女一般尊贵?你总跟那个露儿混在一起,岂不是放低了身份?”

百里雪眼里透着些许失望,同是母亲所生的嫡女,竟也偏心偏成这样。说来也是她自己不争气,一母同胞的兄妹三人,大哥人中龙凤,妹妹宛若天仙,唯有她与他们相比平凡了许多。

只是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对母亲的责备淡淡一笑,道:“母亲,二妹的目的达到了,三妹被她的舅舅纪平忠奸污了。”

大夫人吓了一跳,“奸污?纪平忠……奸污了露儿?”难以置信地站起:“舅舅奸污甥女?!这、这……这怎么可能!”

百里冰倒并不怎么惊讶,一片淡然,唇边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百里雪盯着百里冰,捕捉到她嘴角的那丝幸灾乐祸,不禁哼了一声:“三妹害四妹在先,四妹是厌极三妹的,在那种情况下,尚且毫不犹豫冲进去,给了纪平忠一匕首……二妹这般闻名天下的温良贤淑之人闻听自己妹妹被奸污,竟无半恻隐之心,倒是教我见识了什么叫温良贤德!”

百里冰微微眯眼,笑着道:“大姐也说了三妹陷害了四妹,她这样下场,也算罪有应得,对这种残害姐妹之人,不值得同情可怜。”

大夫人不耐烦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雪儿,你是长姐,有事不能让着妹妹么?”

百里雪心寒地望着母亲,苦笑:“从我记事起,母亲便教我让着二妹,吃穿用度,只要是二妹喜欢的,我都要让她,哪怕是我要嫁的男人,一个她根本瞧不上的男人,她都要夺了……甚至一支四妹送我当贺礼的无名竹簪子都戴在了二妹头上。”

说着目光落在百里冰的发间,母亲早晨亲自替二妹来借这支发簪,说是借的,她却知,既然是被百里家的骄傲看进眼里的东西便不会有还回来的一天,除非她不喜欢了。

大夫人微微对这个大女儿生出一丝愧疚,看了一眼娇美胜花的二女儿,却道:“雪儿说什么呢,乔墨风分明是被人劫了才退婚的,跟你二妹有什么相干,难道你也听信外面的流言?”

百里雪不语,幸亏她从未指望母亲会替她主持公道,只要涉及百里家的骄傲,根本没有公道可言。转目望向百里冰。

百里冰伸手摸向发间那去簪子,百里雪本以为高傲的她听了自己的话,或许会赌气将簪子还回,岂知她只是优雅微笑,并未取下,反而转了话题:“纪平忠被四妹杀了呀,这倒是给我们百里家带来不少麻烦呢。”

百里雪冷冷道:“二妹便不用绕心思了,纪平忠虽然被四妹捅了一下,却是被父亲杀了,父亲自会处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夫人轻叹一声:“冰儿,你大姐刚被退婚,心情不太好,你说话小心点,免得刺激了她。你瞧现在……唉,你们是亲姐妹啊。”

“母亲,大姐变得这般反常,全是因为四妹,大姐最近常与四妹混在一起,必是四妹从中使得坏。”

“不错,你大姐从前温婉懂事,最近似乎变得尖锐起来,我也觉得是那贱人从中使坏捣鬼。”大夫人提起百里霜便咬牙切环齿。

百里冰在旁边的椅上坐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丝帕,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娘,那野种最近有闻人少主撑腰,嚣张了不少,便是连母亲和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了,哼。”

大夫人跟着连哼两声,“纪芷芸的儿子被送进祠堂,女儿被奸污,她是神气不起来了,现下只剩了那贱人,一个野种而已,我们要她生,她就生,我们要她死,她就得死。”

百里冰笑道:“母亲说得不错,那野种所依仗的不过是闻人少主。”说得嫣然一笑,“母亲说,女儿和那野种,闻人少主会选谁呢?”

大夫人会意,骄傲的笑着:“自然是冰儿,那百里霜算什么东西?!”微微一顿又道:“闻人少主确实是人间龙凤,但是我们两家毕竟不睦……他又是那种清冷性子,未必能善待你,冰儿,母亲更想让你成为……”

百里冰笑道:“母亲的意思女儿明白,母亲放心,女儿有分寸的。”

冰雁伺候姜冬竹吃完晚饭,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笑道:“四小姐,三小姐和二夫人自从地牢里出来,她们院子里便一直哭声不止,这回可真够她们受得。”跟着轻叹一声:“虽然说恶有恶报,但是这种结果,总是令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毕竟是女子,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姜冬竹趴在桌子上,跟着叹气:“是啊,我这心里甚是不舒服,若是被纪平忠杀了也就杀了,却是奸了,唉。”

冰雁收拾好碗筷,擦着桌子,安慰她道:“小姐别放在心上,这事原也怪不得你。”

姜冬竹抬头:“当然怪不得我头上。我已经在努力救纪习笙的命,打算撮合他们表兄妹亲上加亲了,谁知后半场的戏竟被旁人夺了主动,操控了去。”顿了一顿道:“百里冰连百里霜这个唯唯诺诺的庶女都容不下,又岂能容下百里露的嚣张?”

提起百里冰,姜冬竹是满腹的疑问,她究竟想干什么?若她想嫁个权贵,以她的美貌,那么只要她肯稍微用几分心思,三皇子四皇子,甚至六皇子,哪个趋之若鹜、手到擒来?可是她却到处插手,一个弱女子知道许多事情,却不显山不露水,连姜家都想除掉,而她姜冬竹的死跟她也有关系,她倒底想做什么?

“三小姐出了这样的事,再嫁人怕是难了。”冰雁对百里露是又厌恶又觉得有些可怜,“竟被自己个的舅舅……唉,天下第一美人竟是这种手段……”

姜冬竹笑了笑道:“冰雁,我再见到无尘,必定跟他说一句,娶妻当娶贤啊,美貌什么的都是过眼浮云呢。”

“小姐!”冰雁不依地跺脚,“这跟无尘有什么关系,他跟我不熟,我跟他自然也不熟!”

姜冬竹讶然抬目:“无尘跟你说不熟?”

冰雁扬着下巴哼了一声:“那个人没趣得很,就跟个冰冷的木头桩子一样,没趣得很…。”

姜冬竹“噗哧”笑出来,想想无尘那张嘴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还不如不说呢,确实无情没趣得很。不过,无尘对冰雁也确实有些不同,总是将她气得跳脚。从前看着他们两个相处,当真是有趣呢。

两人正打趣说着话,听到院里响起脚步声,冰雁忙奔出去查看。

却见梅儿正引着百里雪进院,瞧见冰雁出来,忙道:“冰雁姐姐,大小姐找四小姐呢。”

冰雁笑道:“原来梅儿妹妹回来了。”然后向百里雪施礼拜见。“冰雁见过大小姐。”

姜冬竹听到声音,迎了出来,笑道:“大姐快请进。”说着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进屋,命冰雁端茶倒水。

冰雁立即拉着梅儿去厨房泡茶去了。

“大姐这是怎么了,似乎心情不太好。”她见百里雪脸色有些不好,便随口问道。

百里雪轻叹一声坐下,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天天如此。”

姜冬竹一怔,问道:“大姐可是在为三姐担心?”

“我担心她做什么,若非她奸狠害人在先,岂会有这般下场,只是……”百里雪长叹一声:“只是我难以接受舅舅奸污甥女这结局,感觉就像喉咙里扎了根刺,吐不出咽不下,说不出的不舒服。”

姜冬竹默然,其实这位嫡长女确实与其他百里家的人不太一样,至少心底还是有几分善良的,可惜生在了百里家,善良只会被人欺,所以性善之人也渐渐变得心狠起来。

“大姐说的是。”她附和着,然后轻叹一声:“我从未想到在百里家生存下去会是这么难。”

百里雪再叹一口气:“既使她那般害你,你还是折回去救三妹,倒底还是不忍心吧?”

姜冬竹笑而不答,转开话题道:“大姐,你夜里至此,可是有事?”

百里雪摇了摇头,“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心里有些烦闷,过来找你说说话。”说着看了她一眼,道:“四妹小心些,二妹美若天仙,这是公认了的,她若有心抢一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你还是早些防范得好。”

姜冬竹闻言先是一讶,然后感激的冲她一笑:“多谢大姐提醒,只是男人这东西,若是他要变心防都防不了的,若是你的,终是你的,若然不是,任凭你如何算计,都防不了他变心。”

百里雪不意她竟说出这般沧桑的话,好像是经历过情劫似的,不禁惊诧地看着她,同时又心有同感,乔墨风便是如此,她曾那般防着二妹,可是乔墨风依然对二妹念念不忘。“四妹说得极为有道理,可是我以为,若本来可以是你的,却因为你的消极,被人抢了去,便是不值了。我瞧闻人少主有些不同……四妹何不试一试呢?”

姜冬竹这下当真是对百里雪刮目相看了,“大姐……”

百里雪轻笑着,“四妹不用怕我会算计你,我做这些,也并非没有目的。”

姜冬竹不解地看向她,“大姐的意思是?”

“在百里家,我不想害自己的亲人,却不得不自保,不得不为自己争一席出路,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安稳出嫁,摆脱二妹的压制。”

姜冬竹点头轻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有用得着小妹的地方,大姐尽管吩咐。”

百里雪笑了笑,起身,准备告辞。

“大姐,那支无名竹的簪子……”

百里雪冷笑一声:“但凡是她喜欢的东西,自然都抢了去,便是你送给我的嫁礼也是如此。”

姜冬竹顿时无语,微一沉默,道:“大姐若是喜欢,等你出嫁时,我想法子再送你一支吧。”

“若是能出嫁再说吧,她一日不嫁,男人的目光就一日离不开她,轮到我们尚不知几时。”百里雪说完,便出了门。

冰雁正端着茶进来:“大小姐,茶……”

“不喝了。”

姜冬竹急忙跟出去相送,望着她那微现落寞的纤影,不禁感叹,明明是百里家的嫡长女,却活在二女的阴影下,其实她这嫡长女活得也够憋屈的。

次日清晨,尚不到卯时,冰雁便打着哈欠如游魂一般飘进姜冬竹的房间,站在床头,抱着床棱,叫道:“姑娘该起床了。”

姜冬竹将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包裹得像个蚕宝宝,往床里内侧蠕动着。

“姑娘该起了……”冰雁努力睁目,打着哈欠,跟着姑娘的时间久了,这晚起的习惯又找来了,好困。“少主让奴婢盯着姑娘起床,姑娘再不起,少主该等得发火了。”

姜冬竹将脑袋整个缩进被窝里,像只无骨虫子努力地往床内侧爬着,嗡嗡的声音从被窝传出:“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冰雁,再让我睡会儿,就一小会儿。”

冰雁脑袋磕在床柱上,如瞌睡虫般眯着眼,“不行啊,少主该发火了。”

姜冬竹早驾着睡龙呼呼跑去跟周公下棋去了,哪听得到她说什么。没多久冰雁抱着床棱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冬竹和冰雁突然一齐张开眼,然后“啊——”地一声惊呼。

冰雁惊吓之下,睡意早跑光了,“扑通”跪在地上,“少主……”

姜冬竹也是睡意全无,一个机伶从被窝跳出,下意识地道:“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提十担水……”

语毕,仅着中衣的她,在闻人澈和冰雁的惊讶注视下,动作迅速地跳下床,出了房间,满屋子找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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