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焰心间温热,升腾出暖意,目光变得柔和,大漠平常的日出也值得静候。
睡惯沙地,枕软的倒不习惯,知一蠕来蠕去,困意渐消,索性睁开眼,仰望赤烈焰。
闭目养神的赤烈焰感知她灼热的目光,“睡吧,到时辰再唤你。”
“不困了。”
顶上的人嗯了声,知一好奇他与道枫红结交经过,毕竟一个高傲毒舌,一个性子冷漠,按常理难成朋友。
她想听,赤烈焰便从头说起。
五年前他身负重伤倒在路中,道枫红经过将他带回家医治。
并非道枫红医者仁心,而是道家有祖训,不可见死不救,不可害人杀人,违祖训者必遭横死。
道枫红虽医人,但诊金极高,道枫红无钱付诊金,便教道芳浓书法抵。
道芳浓常在两人面前提及对方优点,时日长了,碍眼的对方变得顺眼。
加上道芳浓极力撮合,两人成为至交。
听过撮合姻缘,撮合友人倒是头回听。
提及道芳浓,知一不自觉赞叹,“芳芳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这才叫名门闺秀呢。”
拿她与人们称赞的古蔓枝对比,她才是典范。
“她确实是个好姑娘。”
知一暗想,这样的好姑娘,不该过亡命生活。身负众人安危,知一不禁忐忑,“烈,你说我们能抵达印山么?”
“害怕?”
“就是担心。”
尽管大家绝口不提,可是担忧写在脸上,道枫红时常叹气,阿音朵不时皱眉,知一遂变得没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