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上前拉着道芳浓离开,东海的人拦住,“道大夫还没开完药方。”
“不开了。”知一拨开他,另一人又拦住,知一刚要开口,帐内响起古凤腾的声音。
“够放肆啊,在我的帐闹事。”
声音有气无力地,知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古凤腾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十分虚弱。
不是说他昏迷么?怎么醒了?
她急于拉开道芳浓就是不愿道芳浓被他见到,终究还是没能阻止。
“知一你别急,我马上就写好了。”道芳浓为制止两人争吵,站出来打圆场。
她回到桌前,唰唰写完方子,吩咐古凤腾随从早晚三次,又细说煎药需注意的地方。
知一盯着古凤腾瞧,古凤腾虽病弱,却不示弱地回瞪她。他很奇怪,本以为见到她,他会愤怒,怪她害他生病。可他什么都没说,除了方才那句,再没有吭一个字。
如此反常,简直换了个人似的。莫不是怕骂了她,道芳浓不给他治病?
走出帐外,知一急眼道,“芳芳,你怎么来给他看病啊?”
“我不想你为难。”
“他很危险,你来瞧病,会让他盯上你的。”
她知道芳芳的医术与道枫红一样精湛,正是思虑她的安全,才不提议她,没想到芳芳竟主动来。
“他,没有为难我,你进来前,我们还聊了一会呢。”
知一瞪得眼珠快落地,“芳芳,告诉过你,他是坏人,你怎还和他谈起来了?你是救他命的大夫,他当然不会为难你啊。”
“他好声好气与我说话,我岂能不理,你别着急,我们,也没说什么。”
“不行,你不能再去,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