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身体微微一僵,脸色瞬间惨白的难看。
她咬着嘴唇,抬起头,泪水将坠不坠地噙在眼眶中,哽咽着,声音柔弱又沙哑,“陆承哥哥,连你都信了云倾的话,觉得香方是我偷她母亲的吗?”
那一脸隐忍又委屈的表情,是陆承最熟悉的模样。
往日里只要她露出这样的表,他就忍不住疼惜,想要好好呵护,甚至不惜为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云倾。
可是此刻看在眼中,却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
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年,他只看到了云千柔作为私生女的委屈,而看不到云倾失去母亲,没人护着的痛苦?
那些畜牲那样伤害她,欺负她,他不止一无所知,还成了帮凶......
难道就因为云千柔会哭,而云倾不会吗?
陆承从来没觉得云千柔的眼泪如此让他烦躁过,他甚至忍不住暴怒地吼了一声,“别哭了!”
云千柔僵住了,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的像个死人。
眼泪对于云千柔来说,从来都是无往而不胜的利器。
往常只要她哭,陆承就会立刻温柔地来哄她,毫无理由的袒护她,帮着她指责云倾。
长达十几年的惯性之下,受了委屈就对陆承哭诉,几乎成了云千柔的一种本能。
这是第一次,陆承用这样严厉不耐烦的声音跟她说话,似乎痛恨极了她的眼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