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寒眸心一暗,浮现淡淡的嘲讽,“倾倾是薄家的女儿,我自会照顾好她,无需北冥少爷费心。”
北冥夜煊冷笑,“说的好像,过去十九年,你薄家照顾过她一样。”
薄迟寒的脸,瞬间白了一个度。
诛人,当诛心。
北冥夜煊离开之后,薄迟寒垂下睫毛,收拾好多余的情绪,才抬眼朝着旁边的女佣和护士看了一眼。
旁边两人目睹了两位掌权人互相攻讦的场景,全身汗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接到薄迟寒的眼神,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没过一分钟,两人又走了出来。
女佣对薄迟寒说,“大少爷,大小姐不许我们碰她,只让我们请你进去。”
薄迟寒定了定神,拧开门把手,抬步走了进去。
云倾坐在床边,身上还披着浴袍,黑绸的长发散在薄细的肩膀上,手心上缠着绷带,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完全看不出一丝病态。
她先是薄迟寒一眼,又将期待的眼神朝着他身后望去。
却久久没有见想见的人走进来。
云倾将疑问的眼神看向薄迟寒。
薄迟寒看着她温淡的眉眼,过了片刻,才淡声道,“他走了。”
云倾一怔,下意识追问,“他去哪儿了?”
说话的同时,她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了下被单。
语气渗出了一丝丝不明显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