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连嘴唇都咬破了,宗政百罹才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就连波动的目光都恢复成了像古井般没有波痕的模样。
巫馨儿这才放开了自己胸前的手,松开了咬住嘴唇的牙齿。
她扶着马车壁,踉跄着站起身来,低头看去,便见自己心窝处的一个个月牙形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再加上先前撕裂开的枪伤,胸前真当是狼藉一片,都快没一块好肉了!
她愤恨地瞪了宗政百罹一眼,可以说,这两次的伤,都是因为千云溪跟他的缘故!但她又不能真的将宗政百罹怎样,只好为自己点了几个穴道止住了血,胡乱地将血抹去就穿上了衣服。
“你刚才想到什么了?”
巫馨儿用冰冷冷的眼神看着呆坐在座位上的宗政百罹,眼底深邃得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
一开始,她还以为宗政百罹只是在抗拒她对他胯间的触碰,但是现在细细想来,她那时就还没碰到那里,根本就不可能引起他的暴动。
而且,他们在接吻时,即便宗政百罹吐了,但也没有暴动的迹象。
所以,一定是另有原因才是!
“不记得了。只是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宗政百罹老实地回答着,视线在接触到巫馨儿冰冷的神情之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立马就缩了回去。
巫馨儿顿时反应过来,估计是因为千云溪死了,所以才会让宗政百罹突然暴躁起来。
看起来那么深的悬崖,算算时间,倒的确是差不多了。
千云溪彻底死了,她本该感到高兴,要仰天长笑才是,但是一想到宗政百罹竟然连这都能感知到,巫馨儿的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