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原本就笑得灿烂的徐家人更是被逗得合不拢嘴,连脑袋上扎着针的石头也跟着咧了咧嘴,只是徐家两姐妹的脸上却好似多了几分别的什么情绪,或许是在感慨这小娃娃敢说的话她们却不敢说,即便对战千澈再是爱慕也只能暗戳戳的偷偷望着,连个屁也不敢放。
而轻易就被小豆丁一句话带进乌龙坑的战千澈嘴角微微抽了抽,学着白浅凝的样子在她小脸上捏了捏说:“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到敢想?等你长大了,我便成白胡子老翁了。”
小豆丁伸出小爪子揉了揉被捏来捏去的脸颊,转着眼珠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建议道:“那我娘亲毛长齐了,你娶我娘亲也成。”
咳咳!一屋子的人听了这话或干咳或大笑的,场面壮观得差点将房顶掀了。只余下小豆丁一人懵逼着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啥。
望着白浅凝和战千澈一脸尴尬加无语的样子,徐婶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眼瞅着小豆丁穿着那身衣裳,不由得在心底感叹道:不愧是富贵人家教育出来的孩子,这机灵劲儿压根就不是村里孩子能比的。
想到这里,她忙止住了笑声,正色道:“我瞅着这娃倒是个机灵的,身上穿的也是顶好的绸缎,说不准是哪个官老爷家的娃,依我看白姑娘这善心到是结了好运,改明儿将孩子送回去,保不齐能结识不少公子少爷的,白姑娘这模样又生得俊俏,若是被看上了,将来说不准能当个少奶奶,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徐婶子这话七拐八拐的,白浅凝却是听得明白,她这是怕自己真的存了心思,嫁给战千澈,那她两个女儿的一厢情愿可就没有着落了。只是现下碍于恩人的情分,她也不好只说,只能寻着由头提点她去寻更好的去处。
虽是明白徐婶子的私心,白浅凝却也不恼,这当娘的肯定是一门心思的为自家孩子考虑,况且她眼下除了花痴战千澈那张刀削斧凿般俊美的容颜外,也确实没有生出什么男女之前,他要娶谁,谁要嫁他,还真与自己无关。
如此,白浅凝不但没反驳,反而顺着话茬玩笑道:“婶子这话说得是,人自然是要往高处走的,我到巴望着这孩子是哪位王爷皇子流落在外的遗孤,将来也好凭着这份恩情混个王妃当当。”
听着这话,徐家人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吓了一跳,徐婶子赶紧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听见才回过头来提醒道:“白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可是要闯大祸的。”
“闯祸?难道我出身低微就当不得王妃吗?”白浅凝一脸淡然的回了一句,瞅着时辰差不多了,走到石头面前,一根根取下他头顶的银针扔回酒碗里。
徐婶子见她拔针,倒也没心思再接她的话茬,只径直走过去双手捧着自己儿子的脑袋一通查看,然后又上演了一出母子情深、兄妹情深的剧目,看着白浅凝好生感动。
而战千澈至始至终都抱着小女娃站在一旁,冷凝的眸光一刻也未曾从白浅凝身上移开。他不知道是谁给的这个女人口出狂言的胆量,竟然张口便想当王妃,难道她不知道自三年前诸子夺嫡,新帝登基,这全天下就只剩一位王爷尚存人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