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浅凝说要离开这事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待过些日子战千澈腿治好了,她确实要与他一起离开去复仇,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还回不回来,都不好说。
而徐家人见她此刻,满脸认真的神情,大抵也明白这庄婚事怕是没指望了。
徐婶子和徐叔对视了一眼,又一同看向呆愣在一旁,眸子渐渐变得灰暗无光的石头,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你这要回去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留在村子里不也挺好的吗?”
“我想着等养殖场办好了,再告诉你们,到时候我若不在,养殖场的事便都交给石头哥了,言老板说了,到时候挣了多少银子,都五五分成。”
事实上,对于养殖场和自己从前的所有规划,她心底都有不舍,只是要想陪着战千澈一起复仇,这些东西统统都得抛下。眼下承诺把这厂子交给石头,也算是给他些力所能及的弥补。
而石头自打听了白浅凝说要走,便始终低垂着头,神情落寞,此刻再听着白浅凝的话,他才稍稍抬起头来,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半个字也未说出口。
对石头而言,白浅凝一直都只是他眼中的白月光,虽时时都能看见,却根本不可能属于自己。
此刻,面对这个既定的事实,他不禁在心底冷笑,说到底,都是自己痴心妄想罢了。
而白浅凝不是看不出他的失落,但不过感情之事向来便要两情相悦,她若不乘着这次机会断了石头的念想,只怕来日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搀着战千澈从赵家走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回屋,关上门,白浅凝搀着战千澈坐到沙发上,屋子里一时变得寂静无声。
白浅凝因为一路上都在神游,压根没发现屋里的‘醋坛子’打翻了。待将这事在心底盘算了个七七八八,她才终于打开了话匣。
白浅凝用胳膊碰了碰战千澈的手臂,问他:“哎!你在村里待得久,可知道谁家有不错的姑娘?”
战千澈也不知为何,此刻心底变得异常的烦闷。白浅凝先前帮石头人工呼吸的场景一直在他脑海回旋,到了此刻,他才终于尝到了什么是醋意。
“不知!”
他压抑着心口的烦闷,答了两字,语气却有些发酸。
白浅凝这才注意到战千澈已经黑得跟碳似的神情,再加上他昨夜为了找自己,满脸的胡茬都熬长了,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严肃阴沉。
“哎!你干嘛板着一张脸?”白浅凝问他。
战千澈缄默。
见他不吭声,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白浅才又推推他的胳膊道:“说话呀!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战千澈继续缄默。
见这醋坛子好像真的翻了,白浅凝只能无奈的将他的脸扳过来,强迫他看向自己,经过几秒的对视后,白浅凝没忍住,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
“哈哈.......你一代战神还会吃这种飞醋啊?我这还没跟石头有什么呢?要是真的谈婚论嫁,你莫不是要被醋淹死.......”
白浅凝边笑边打趣着,压根没意识到面前的男人已经完全黑下的脸。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重重的压倒在沙发上,斜躺着不能动弹。
而战千澈一手拄着沙发,一手扶着靠背,牢牢的将白浅凝圈在身下,说话的口吻满是威胁:“往后少与石头往来,不,是任何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