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娓儿扬起鞭子指向沉香,一双凤眸里满是震惊和怀疑:“你胡说!快告诉我,七哥哥到底在哪儿?若是再敢满口谎言我现在就了结了你。”
上官娓儿话音刚落,周围的亲卫便拔出佩剑将沉香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正在这时,被派去洛川的探子回来了。
探子跳下马来禀报道:“大小姐,朝廷的大将军和言家隐卫都已经提前抵达了洛川,只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七王爷和叛军的下落。”
“你说什么?”
上官娓儿这下才肯相信沉香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白浅凝有意而为,意在将朝廷兵马和药王谷的人引到一处,之后不论是药王谷打败了朝廷,还是朝廷战败的药王谷,她白浅凝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嫉妒和仇恨让她忽视了沉香的劝阻,上官娓儿一张脸憋得铁青,将鞭子朝沉香挥去,却不想沉香早有防备一把便拽住了鞭子末端,用力一扯,险些将上官娓儿扯下马背。两人就这样僵持的坐在马背上。
这位药王谷大小姐的脾气沉香是清楚地,想着上次她险些将白浅凝杀了的事,沉香便只想着自己已经将话带到了,任她爱听不听。
可又想到她是为了战千澈才来的,沉香才又再次好言相劝:“娓儿小姐,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药王谷上万将士的性命你不可不顾,我奉劝娓儿小姐还是尽快退兵,你汲汲赶来相救的情分七王爷和白姑娘自会记住,但你若想跟我动手,惊动了洛川那边的人,只怕这场干戈就只能药王谷自己承受了。”
“要她领我的情?她也配?你只告诉我七哥哥在哪里便好,旁的事情你管不着。反正我已经得了爹爹的允准带兵前来,倒不如直接将这天下夺过来送给七哥哥,我想到那时七哥哥必定会分得清谁才是真正对他好,谁是虚妄的贱人!”
上官娓儿冷哼一声,像是已经恨毒了白浅凝,事实上这将近一个月一来,她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后悔先前没有一刀了结了白浅凝,才徒留了后患。
而沉香听她这样出言不逊,将手里握着的鞭尾扔了出去,却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怒意,故意顺着上官娓儿的性子反讽道:“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胜?若是战败了呢?若是你娓儿小姐战死沙场,那不是明摆着将天下和七王爷拱手让给白姑娘吗?哎呀!我怎么说出来了呢?我真应该放任你去,到时候这一切战果可都是白姑娘和七王爷同享了。”
“你......”
果然,上官娓儿被这番话气着了,心里却已经有了撤兵的打算,毕竟自小到大向来都只有她抢旁人东西的,断没有让别人占便宜的道理。
只是她被沉香这样一再挑衅,早就丧失了耐心,恼怒之下便朝身旁的亲卫道:“吩咐将士全数撤兵,还有我药王谷不能平白被人耍着玩,把这丫头给我杀了,脑袋砍下来送给姓白的,算是给她提个醒。”
“是!”
周围的亲卫齐声领命,紧接着举剑飞身朝沉香扑去。
沉香即便功夫了得,但药王谷的亲卫也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对方人数众多,沉香根本难敌对手,两三个回合之后就被挑下马背,滚落到地上,手臂和后背也都受了剑伤。
药王谷亲卫趁此机会齐齐举剑朝她砍去,幸好千钧一发之际,战千澈踏马飞身赶来,将亲卫们的剑及时挑开,才总算是保住了沉香的性命。
而慕岩也紧随其后,飞身赶来挡在了亲卫和战千澈之间。
“主子!”
“七哥哥!”
沉香和上官娓儿看到战千澈竟然赶来了,齐齐喊出声来,而原本还剑指沉香的亲卫也收回了佩剑,往后退了些距离。
战千澈矗立在人群中央,墨色的衣诀翩飞,周身都散发着恐怖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没事吧?”战千澈看着沉香从地上爬起,血已经染红了衣裳,便赶紧问道。
而沉香却是摇摇头,一只手紧紧捂住胳膊上不断冒血的伤口,习武之人受伤是常事,她早就惯了,只是这伤口割得深,若不及时包扎,还是容易失血过多,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