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是他?他又为什么会用那样残忍的方式害死这么多人而又隐藏得那样好?
白浅凝愣了,她努力的消化着一切,但又很快回过神来,质问言渊:“所以,是言陌泽是吗?是他害死了赵奶奶和车池县上千百姓?”
听着这话,言渊这才意识到白浅凝是在套自己的话,出于对秘密泄露的担忧,又出于恼羞成怒,他冲到门边拔出侍卫的佩剑便要朝白浅凝刺过去。
就在白浅凝准备将在空间养伤的沉香带出来时,却没想到战千启会出声制止:“住手?”
战千启眼底划过一抹狡黠之色,大步走过来,挑开了言渊的剑,转而呵斥道:“大殿之上公然举剑行刺,我看言家主是不想活了!”
被这话一吓,言渊赶紧跪了下去,手里的剑也扔到一边,急忙辩斥道:“皇上恕罪,老臣一时着急,是这丫头嘴不把风,我才......皇上,依老臣看,这丫头太过邪性,留不得,不如......”
“邪性?再邪性有你那一到月圆之夜就喜欢啃人脖颈的儿子邪性?”战千启问着话,眸光却一直落在白浅凝正准备操控意识的手上,见白浅凝又收回了意图,便下令道:“依朕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朕跟这丫头还有话要说。”
“可是皇上!”
言渊还想说什么,却被战千启一个‘滚’字给吓了回去,只能讪讪的退出了大殿。而原本杵在门边的韩若言也紧跟着退了出去,不同的是,她一直悄悄趴在门边偷听,并没有离开。
看着大殿里的人都被清走了,战千启才又换了一副嘴脸朝白浅凝问道:“你这丫头够聪明,却骗不过朕,方才那些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朕暂且不管,朕只问你一句:长生不老,可确有其药?”
“皇上若是不信,方才就不会阻止言渊刺向我的剑了。所以我们此刻需要商议的重点是,皇上肯拿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和我换这颗长生不老药。”
白浅凝说得满脸的淡然自若,她心里断定战千启一定会信她的话。
而事实确实如此,只见战千启大笑着走回去,坐上龙椅,说道:“你若真有本事让朕长生不老,你要什么,朕便给什么?”
“皇后之位呢?”白浅凝瞥眼看着悄悄躲在门外的韩若言故意挑衅问道。
还不等战千启开口,韩若言便已经沉不住气冲了进来,指着白浅凝道:“想要皇后之位,你休想!”
“怎么?这个皇后你当得我就当不得?”白浅凝说着故意轻蔑的扫视了一遍韩若言发胖浮肿的身材,而后转过头朝战千启道:“这女人当日如何将自己亲姐姐卖到花楼的想必皇上一定了然于心吧?我若是皇上,自然不敢将这样的蛇蝎女子养在身边,对了,再岔一句,数日前朝中二十几位官员齐齐辞官,皇上难道就没有疑心过什么吗?就是这个女人裹挟朝臣买官卖官,才造成朝刚大乱的。”
“你胡说!”
韩若言惊讶于白浅凝竟连这事也知道,便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跪下,慌乱的朝战千启乞求道:“皇上,她在诬陷臣妾,臣妾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请皇上明察!”
“明察?你真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朕全然不知吗?”战千启原本平静的脸上突然变得怒气十足,站起身朝门外吩咐道:“来人,皇后祸乱朝纲,枉为国母,给朕拖入冷宫打死。”
此话一出,立即就有侍卫进来,领了命,粗暴的拖起韩若言便出了大殿,任凭韩若言如何挣扎,战千启都只是一副气愤冷情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神情和态度看在白浅凝眼里,却只让人觉得好笑。
都说君心凉薄,果真如此。很显然,战千启早就知道韩若言是怎样的人,他清楚她的狠辣,甚至买官卖官的事也早就有所察觉,至于为何没有发作想必是也正是因为看重韩若言的狠辣。行事狠辣之人,能做许多常人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