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正想介绍,中年男人却突然走上来,咳嗽两声示意掌柜闭嘴,然后自报家门道:“我是本酒楼的新东家,酒楼明日才恢复营业,两位客官若是想吃饭,烦请明天再来吧。”
“他们......”掌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新东家剐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白浅凝知道今日看样子是没办法进这天香楼的门了,便想着待到明日再来,明日营业,他们总不至于把客人往外赶吧。
正准备离开,白浅凝便注意到二楼厢房有一道窗户被拉了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言陌泽,正想发问,却被战千澈拦住。
战千澈很显然也注意到了窗户的位置,但更清楚此刻的香满楼早不是从前的香满楼了,眼下四周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隐卫,他们不能就这样冒然闯进去。
战千澈用眼神示意白浅凝不要轻举妄动,而后便强行带着她离开了。
回到小院,白浅凝心里始终十分笃定,她喃喃道:“二楼那间厢房一定有问题,言陌泽必定就藏在那里。”
战千澈看她这么激动,便只能悉心安抚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只是香满楼内如今隐藏了许多高手,我们不能贸然行动。此事若真是言陌泽所为,那么言渊那老东西势必会拼尽全力保下他,你即便要报仇也急不得,再则......就算真的是他,你也未必下得了手。”
白浅凝听战千澈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担心他生了醋意,便赶紧解释道:“当日我出来车池县,他帮了我许多,也算得上朋友,所以哪怕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还是抱着几丝期许,希望那些人的死与他无关。你说的不错,就凭着从前的那几分交情,若真见了他,我也未必下得了手去报仇。”
“我知道你如何想的,放心吧,我会尽快查清此事。倒是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别忘了,你是要当娘亲的人了,你这整日愁眉苦脸的咱们的孩子也会不高兴的。”
战千澈说完便揽着白浅凝坐到软塌上,一只手抚在白浅凝小腹上问道:“你这肚子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分别,哪里像是怀了孩子的,往后不许你操劳那些琐事了,好好养胖些才好。”
“嗯!知道了”
白浅凝听着这些闻言软语,心中甜腻,暂时也抛却了心底的种种担忧,只娇嗔道:“这才三个月,自然不会显怀,你放心吧我夜夜在空间里润养着,这孩子好着呢。”
深秋的风显得格外凛冽。
新买的宅院已经全部打理妥当,战千澈带着白浅凝赶在日落之前搬了家,说是搬家,其实连马车都没用上,所有家当白浅凝都是先收进空间,到了地方再拿出来的,十分省事儿。
新宅足足有小院的三四倍大,门口牌匾已经换了,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写着‘程府’二字。里头有前厅,后院,东西两处偏殿,后院左侧还辟了两块地,右侧则是一个小型湖泊,湖泊中心假山林立,看起来还算别致。
战千澈搂着白浅凝绕着回廊进了后院,沉香和连翘跟在后边也嬉嬉闹闹的十分高兴。
“这院子如何?”战千澈揽着白浅凝站在回廊上问。
白浅凝点点头回道:“嗯,有家的味道,这两块地是你让人新辟出来的吧?”
“看你平日喜欢栽种花草果蔬,就命人把这里的戏台拆了,等空闲时我再在那儿给你扎个秋千,你带着小豆丁和咱们的孩子一起玩。”
“咱们的孩子要会荡秋千还早着呢。”
白浅凝白白眼,心里却格外甜腻,她心底期盼的将来就是那样,一家人在一起,种花种树消磨时光,没有硝烟和战火,也没有离别和死亡。
进屋将所有搁进空间的家当被褥都取了出来,沉香和连翘忙着铺床叠被,白浅凝便又跟着战千澈进了厨房。
厨房就在卧房边上,里头该有的炊具一样不少,白浅凝正打算从空间里弄点鸡鸭鱼虾出来好好的做顿‘乔迁宴’,却被战千澈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