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言家主这是早有准备啊!”
白浅凝并未客气,和战千澈一并走过去坐下了。
落了座,白浅凝便开门见山问道:“既要吃饭,把言家少主也叫出来吧,毕竟他还欠我和车池县死去的那上千人一个解释。”
听她这样直接,言渊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沉下脸说道:“那些劣等小民要什么解释?一直抓着这事儿不放的只有你白浅凝一人罢了。再则,陌泽也无需给你什么解释,那死了的老太婆也不是你亲奶奶,你替她报什么不平啊?”
“贫民为何就没权力向你讨要解释?那可是上千条人命,我不知你言家在做什么勾当,但此事我管定了。”
白浅凝在言语态度上显得十分强硬。
言渊大抵也看出白浅凝并没有谈判的意思,并一掌拍在桌面上,恐吓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该知道我言家隐卫的厉害,即便你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也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吗?”一直坐在一旁的战千澈终于开了口,他眸子冷如寒潭,看向言渊的脸上带着睥睨众生的气势。
言渊这才注意到这个相貌举止都不俗的男人,只是在他言家家主眼里,何曾把这样一个毛头小子看在眼里过?只见他招招手,很快便又十几个隐卫从屋外跑了进来,各个都拿着剑,像是时刻准备着了结白浅凝一行人的性命。
有了隐卫镇场子,言渊说话的腔调又高了几分,他讥笑道:“这世间除了当日的战神还够老夫高看几分,即便当今皇上也要忌惮老夫三分,就你也敢在我面前造次?来人,拿下!”
言渊朝隐卫们吩咐一句,紧接着隐卫们就朝战千澈围了过去。只是慕岩和叶檀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人一把宝剑拔出剑鞘,一左一右便挡住了隐卫,而战千澈至始至终都神色淡定,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惧意。
到是言渊见他这样淡然的样子,心里生了疑,只是命令已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言渊一横心,一咬牙,还是继续命令道:“站着干什么?给我拿下!”
“是!”
隐卫们齐声应下,而后便和慕岩叶檀交锋了起来,这屋子虽还宽敞,但也禁不住十多个人在里面打打杀杀的,很快,门窗便被锋利的刀剑拆了个干干净净,而后几个隐卫也应声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一片。
不过这说到底是言渊的地盘,随着打斗的声音响起来,越来越多的言家隐卫赶了来,而原本在楼下的食客听了动静,也不敢再逗留,拔腿便跑了出去。
很快,厢房的打斗转战到了一楼,慕岩和叶檀眼看就要落了下风,这时站在二楼回廊上的战千澈已经扼制住了言渊的咽喉。
“住,住手!”
言渊感受着战千澈落在他脖颈上的力道,生怕他一用力自己就要殒命当场,赶紧叫住了楼下打斗的隐卫,随后慕岩和叶檀也停止了打斗。
正在这时,被战千澈护在身后的白浅凝却觉得脖颈一凉,低头看去,就见一把利剑也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
战千澈也注意到了异样,挟持着言渊转过身去,就见白浅凝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而这个身影不是旁人,正是他们找了许久也音讯全无的言陌泽。
只见他衣着华丽却胡子拉碴,猩红的眼眸泛着醉意,与从前那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比起来恍如隔世。
“言陌泽!你想干什么?把浅凝放了!”
战千澈没工夫去思量他为何变成的这幅鬼样子,焦急之下将扼在言渊喉咙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此刻想的唯有让白浅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