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这根本就是鸿门宴,如今我们本就举步维艰,还得新开几个医馆来与我们分抢生意,我们怕是没活路了。”
“是啊,以程公子的财力要开医馆,我们这些小店铺只怕是要彻底关门了。这还请吃什么饭啊?敢情一顿饭就想让我们卷铺盖走人?”
正在这时身穿青色长衫的公子又开口了,他拍拍身边人的肩膀安抚道:“诸位,你们别急着下定论。我想程公子和白姑娘能如此费心的把诸位请来,绝不是想抢大伙儿的生意。”
“是啊!大伙儿稍安勿躁,听白姑娘怎么说。”张大夫也赶紧跟着起身帮腔,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白浅凝知道他们都是被言家的药铺的恶意竞争弄怕了的,所以也理解他们会这样想,便赶紧解释道:“诸位放心,我与程公子开济世堂并非要与诸位抢生意,而是想要郑重的邀请诸位一起加入。”
“加入?”在座的众人更是哗然一片。
见此,白浅凝又点头道:“不错,言家的医馆药铺之所以可以垄断药材,逼得诸位走投无路,正是因为他们资金体系雄厚,车池县里几乎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医馆都是言家的,他们一家独大,自然能掌控药材流向,所以我今日请诸位过来,就是想将所有的店都联合起来,如此,才能有实力与言家抗衡。”
“这话是不错,可是我们这么多店哪是说联合就能联合得了的,再说了,都联合起来了,账该怎么算啊?”
“此联合并非彼联合。”
白浅凝说话间仔细的观察着在座的人的反应,见他们好似并没有多少抵触,似乎更关心收益如何分配,便又耐心的继续解释道:“只要诸位肯加入,我能保证往后的药材都按市场价的五折提供给你们,且每个店铺都会派一位学徒去帮扶,这学徒每月的月钱也由我来出,至于店铺的盈亏也与我无关,我不会再要求诸位分润。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将所有医馆药铺的招牌统一换成济世堂的,且往后都以济世堂自称。这样的条件诸位觉得如何?”
“这......”在桌的掌柜和大夫们听着这样犹如天上掉馅饼似的条件,瞪大了眼睛,压根没敢相信。
方才质疑声最大的那位更是愣了,他缓了缓神,不敢置信的问道“白姑娘,你莫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不是!你图什么呀?”
“我不图什么,我只要济世堂开遍邺国,要让所有平民百姓都病有所治。对了,还有一点,若是你们挂上了济世堂这牌子,便要本着悬壶济世之心经营,要是碰上实在没钱看病的穷苦人家,要尽己所能的帮助他们,用了多少银子,还是可以记下来找我和程公子报销。”
听了白浅凝的这番话,另一位大夫也忍不住开口了:“白姑娘,不是我说,你这也太没道理了,我们都是行医之人,自然知道悬壶济世是好事,可你这样不计损失往外掏银子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时战千澈也开口了,他看了看身旁心怀百姓的小女子,又转头朝众人说道:“银子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白姑娘答应的条件你们也无需怀疑,我程季会给她做担保,诸位若是愿意,便在这字据上签上字,往后我们便都是济世堂的人了,若是还有什么别的考虑也无妨,全当是互相认识,交个朋友了。”
不得不说,战千澈先前塑造的暴发户形象十分深入人心,听了他的话,很快便有第一个人答应下来,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到最后只剩下那位肯帮白浅凝说话的青衫公子还未吱声了。
当白浅凝看向他时,他才温文尔雅的拱手朝战千澈和白浅凝鞠了个躬,说道:“程公子和白姑娘能有这样的心胸,郑某佩服,不过这字据我不能签。”
“无妨”白浅凝看得出这人不俗,便也没有对于他的不肯加入觉得奇怪。
只是没想到这位自称姓郑的公子并非不愿意加入,只见他施完了礼,直起身从邻桌走了过来坐到白浅凝身侧的凳子上,说道:“实不相瞒,我郑家除了医馆以外,还有两间酒楼,同样被言家压制得举步维艰,白姑娘若是愿意,我们可以合作,对了,我该介绍一下我自己的,我叫郑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