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上官清云点点头,朝底下的人说道:“内科主五脏六腑,小至风寒流涕,大至脏器损伤,若逢小病寻常大夫都能治好,若逢脏器之大病,神医再世也很难治愈,这样的大病我们称之为癌,我这里有一些多年攒下来的癌症病例,症状病情都写得很清楚,还请诸位做出诊断并拟定方子。”
上官清云说完便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本子,他将本子递给慕岩又道:“劳烦请人将这上面前四个病例各摘抄写八份出来,要快。”
“是!”慕岩应下话便迅速进了偏殿,慕岩手下的隐卫各个都是文武双全的,抄录这点东西,根本不在话下,大约不到半刻钟,他便拿着抄录好的病例回来了。
上官清云接过慕岩递来的病例,亲自分发给底下的大夫们,在经过上官娓儿身旁时,他故意分给了上官娓儿和她的枪手完全不同的两张病例。
待将手里的病例都分发出去,上官清云又道:“为了公正起见,从现在开始,还请诸位大夫认真诊断,不可与旁人言语攀谈。”
说完,他便故意站到了上官娓儿和她的枪手中间。
上官娓儿见他这是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压抑了许久的性子终于绷不住了,将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拍到桌上,说道:“哪冒出来个游医混子,还悬丝诊脉,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悬丝诊脉一说。”
众人听此,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上官娓儿看过来,坐在角落的一位大夫或许也对突然改变赛制有些不满,因此便配合着说道:“这位管大夫说得也不无道理,我行医多年,也见过不少医术高超的大夫,从前还跟着我师父一起去见过宫里的御医,倒也未曾听说过什么悬丝诊脉。”
经他这么一说,周围也有不少大夫暗暗议论起来,上官清云确实早有预料般的走回檐台上,淡淡一笑,故意道:“没听过的事未必就不存在,据我所知,药王谷谷主上官衾羽就是悬丝诊脉的高手。”
此言一出,底下的大夫是愣了,上官娓儿却是对自己方才的话更加有底气了,只见她轻哼一声,指着上官清云道:“你胡说,药王谷谷主根本不会悬丝诊脉。”
听到上官娓儿中计,战千澈便也面带薄笑,朝她反问道:“哦?敢问管大夫如何确信药王谷谷主不会悬丝诊脉的?莫非管大夫是他亲戚不成?”
“你......”上官娓儿一时气结,再一看上官清云也是一副质疑的模样,终是彻底恼了,站起身怒道:“本小姐不玩了!”
说完,她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下了脸上的面具,解下了束在头上的发带,墨色的长发瞬间倾泻如瀑,属于女儿家的娇容也终于现于人前。
战千澈方才故意没将这个管未就是上官娓儿的事告诉白浅凝,眼下白浅凝突然见到这样的场面,先是一愣,而后下意识的偏头去看战千澈,见他脸上的面具完好,才稳住心神,试探着问:“上官娓儿,怎么是你?你......混进来做什么?”
说罢,白浅凝又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些有些不妥,毕竟万一上官娓儿已经认出了战千澈,她被自己惹怒无所顾忌的将此事说了出来,事情还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所以她又赶紧换了语气,说道:“罢了,你既然来了,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上官清云,声音压得极低说道:“两位该不是......”
“我与这位小姐素不相识。”上官清云早知她会有此一问,便迅速的压低声音答了话,又朝上官娓儿说道:“看样子程夫人和这位姑娘有些事要谈,你们放心去谈吧,我与程公子是故交,外头的事便都全权交给老夫吧。”
说完,他又转头朝着底下的大夫们说道:“其实悬丝诊脉真假与否,很容易分辨,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