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将玉杯放在司空羽手旁,杯中的酒不似常见的金黄色,而是浅金中泛着粉红,杯底还沉着几朵桃花。
“桃花酒”
不等司空羽开口问,花眠就主动说道,“花是一个月前在桃花谢前摘下的,洗净晾干后用粗盐混合白糖腌制,酒煮开后加入,酒在煮的过程中酒精会不断蒸发,桃花的的味道会在酒精减少后凸显出来”
听花眠的解释,虽然有些名词听的不是很明白,不过不影响酒的香气,司空羽端起玉杯,白玉杯壁上金色的花朵映在浅色的酒液中,杯底微红的桃花随杯子的端起晃动着,使这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赏心悦目。
司空羽一手持杯一手轻托杯底,将玉杯移至唇旁,向上倾斜,小口抿着酒。
酒入口后,桃花的香甜瞬间散开,使方才留在口中鲢鱼回味的鲜美又更上一层,嘴唇不禁微微上扬。
哎嘛!这也太好看了,花眠不自觉看呆了,这样的美人,就算是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餐毕,璃儿端上盛好的汤,与菜相比汤显得有些朴素,不大的汤碗中几个白色的小丸子外加两片草叶,汤面上浮着几滴油,清澈见底。
用手中的瓷勺轻轻搅动,盛起一颗丸子咬一口,“这个也是鲢鱼?”与鱼片不同的细腻口感,司空羽只觉得这个丸子嫩的嚼起来完全不费力。
一旁开始收拾食盒的花眠抬头道“这个丸子是用做鱼片和拌菜剩余的鱼身刺多的部分做的,用药碾细细的碾成鱼浆,那些不易挑出的小刺也一并碾成了粉,拌入蛋清,不用其他调料,只用盐和香草即可”
“你是哪里人?是何时入府的?”怎么不记得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有这种手艺的掌厨人,司空羽放下碗,看着花眠将空碗收回食盒内。
“家乡是韶阳镇外乡下的,前些年家里受了灾只剩自己一人,大约三个月前,被九少爷在平阳驿外收留下来,会些家乡菜的手艺”关于身世花眠已经可以编的面不改色了,看来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会当真这句话说的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