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也劳累了一宿了,赶紧在好好的休息休息。”魏寒宽声安慰道。
苏蓁蓁一听这句话,怎么让人听起来,这么的有歧义呢?
嗯!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离兄应该只是单纯的指自己遭人暗算这件事情。
一切都已无了后顾之忧,苏蓁蓁也确实是累坏了,随即又渐渐的沉入了梦乡。
“大人,裕王派人送来了几个木匣,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尚书府的王管家赶忙跑至正厅,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正在议事的柏莫。
柏莫听到官家的回禀,眉头紧紧的皱了又皱,似乎,他与这个裕王不太熟悉,怎么会突然送匣子过来。
“几位大人,今儿个恐怕是不便与众位议事了,见谅。”柏莫朝着众人做了个揖,以示赔礼道歉。
众人见柏莫有要事处理,便也先后回礼,以示告退。
这个时候,柏莫的正房欧阳氏跟着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老爷,阿备昨儿个一宿都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欧阳氏焦急的对着柏莫说着。
“着急什么!他又不是一天两天在外面鬼混了,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柏莫呵斥道。
这个儿子因着是嫡子,对他也是放纵了着,可如今,嫡子也成了没用的废物,柏莫的心情自是也跟着不好。
双手甚至都没有将那木匣打开,只是稍稍的打开了一条缝隙,便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东西。
那不是小吴吗?只是怎么会……怎么会在那个木匣子看到他的脸。
“怎么了?”柏莫有些生气的问道,也算是王府里的老管家了,怎的会如此的慌张。
欧阳氏见王管家如此的惊慌,心里也不禁充满了疑惑,这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回……回大人,里面装的是……是吴健的项上人头。”王管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说话的语气也跟着颤抖。
欧阳氏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的发青,吴健,竟然是吴健的人头,那我儿……
欧阳氏越想越可怕,吴健可是阿备身边的贴身侍从,昨儿个也是跟着阿备一起出去的,临走之时还带走了不少的家丁,那这些匣子里装的都是……
柏莫一听,那双阴沉的双目,紧紧的眯了眯,吴健的人头,这个裕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所有的匣子都给我打开。”柏莫不辨喜怒的吩咐着。
“这……是,大人。”王管家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但也服从命令的走到那些木匣面前,颤抖的双手,缓缓的将这些木匣打开。
不过一会儿,木匣里的景象便全部都显现了出来。
十三个人,不多不少,正好是阿备昨天带走的那些,欧阳氏的心里越来越慌,但也比较庆幸的是没有见到柏备的人头。
浓浓的血腥味,瞬间便充斥到了整个房间,不少的丫鬟随侍都跟着频频的作呕,欧阳氏也跟着干呕了起来。
“收拾下去。”柏莫也跟着看不下去了。
“是,大人。”王管家又颤颤巍巍的将那些污秽的东西,吩咐下人收了下去。
“大人,裕王府的人送来了一封信。”一个家丁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双手将那封信奉给了柏莫。
柏莫赶紧将那封信给拆了开来。
“逆子!”柏莫一掌便将那封信给拍在了桌子上。
瞬间便吓得欧阳氏一个微颤,正好那封信在欧阳氏的旁边,一个瞥眼,欧阳氏吓得连忙站起了身。
“老爷,您一定要救救阿备啊!妾身可就这一个儿子啊!”
欧阳氏紧紧的拽紧柏莫的袖口,悲切的求着,她说怎么她的右眼皮今儿个早上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阿备出事了。
“你要我怎么救他,这个逆子,谁不好招惹,偏偏去招惹裕王,这么些年来,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裕王恃宠而骄,什么事情做不上来。”
柏莫也跟着气的发抖,怎么这个逆子会招惹了魏寒呢!
“老爷,妾身求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已经被毁了,连一条命都留不下吗?”
柏莫被欧阳氏吵的心烦的很。
“带夫人回房。”柏莫沉声吩咐着欧阳氏身边的嬷嬷。
于是,桂嬷嬷便在柏莫的威严下,拉着正在哭泣的欧阳氏,朝着门外走去。
“夫人!夫人!”桂嬷嬷边喊着,边拉扯着欧阳氏,没过一会儿,欧阳氏的声音便消逝在门外。
柏莫绕着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魏寒也太欺人太甚了。
随即柏莫的双目一眯,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柏莫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目光阴森的看着远处的被风吹动的枝杈。
苏蓁蓁再一次醒来,已经过了晌午,主要是被饿醒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这魏寒也太亏待人了吧!连口吃的都舍不得给。
苏蓁蓁饿肚子的这件事情,其实真的不能怪魏寒,在苏蓁蓁睡着的时候,魏寒可不止一次的喊苏蓁蓁起来用膳。
可惜,苏蓁蓁累的够呛,每回魏寒将她叫醒,或者摇晃着她醒来,她就嗯嗯了两声,随即歪了歪身子,转头又睡了过去。
每回都让魏寒皱眉头,这睡懒觉的毛病还挺严重,没办法,魏寒只好无奈的刮了刮苏蓁蓁的小粉鼻,出门去处理昨夜留下的那些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