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就在林庸走出去的同时,那几个头罩男里有人就发现了他,立刻隐隐举起了手里的枪。
林庸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头罩男举起手枪的同时,林庸飞速握住了那人的枪管,向外一撇,那头罩男惨叫一声,手枪脱手而出。
树林里的动静引起了正在宣讲的那位阿拉伯人注意,他回头一瞧,正看见林庸在那里与头一众看守搏斗。他笑了一下,十分镇定的转头望向了众人,说道:
“各位请稍等,我们来了新的客人,我去将他请过来,与大家见面。”
说完对旁边的两人一摆手,三人向着树林走去。
林庸这一个月的训练绝对是质的突变,从前打这几个家伙可能还得花个几分钟,但现在,不到十秒的时间,就将这几个头罩男给放翻在地,跟着他揭开涂影铁男头上的罩子,发现她们俩都脸色苍白,两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竟然还有被炸弹轰过后过的痕迹。
“涂影!醒醒,涂影!”林庸摇了摇涂影的肩膀,涂影才慢慢将眼睛睁了开来。
“小心……”涂影似乎非常虚弱,声音也有些模糊。
“什么?”林庸不是听不清,而是涂影根本没将后面的字说出来。
“他们有三个人……飞针……爆炸……还有最该小心……那个阿拉伯人……催……”涂影话还没说完,林庸就听到身后来了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正是那个阿拉伯大胡子和他身边的那两个奇怪的人。
妈的,有完没完?刚撂倒一批,又来三个!但是看起来……
这三个似乎不是善茬啊。
林庸站起来刚回头,只见那阿拉伯人身后的一名衣衫破烂的维族男子,将一只手臂伸了出来,那条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根根倒刺般的黑针。
这种情况让林庸目光一缩,立刻意识到,此人也是基因突变者!
嗖!
那维族男子一甩手,一枚黑针就从他的手背上飞了出来,一下锭在了林庸的大.腿上!
“啊——!”
林庸一时没反应过来,肩膀上立刻又被飞来的黑针刺中,这两枚针刺的位置极其刁钻,林庸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和大.腿麻麻的,竟一下使不出力来,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被针刺入的地方生生剧痛!
阿拉伯人闲庭信步般走到了林庸的面前,带着和蔼的笑容也单膝跪了下来,说道:
“lookatme.”
他没有用阿拉伯语或突厥语,而是使用了标准的英语发音,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看着我’,让林庸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这个大胡子的眼睛。
只见那双眼睛十分的浑浊,却又深不见底,带着强烈的吸扯力,将林庸所有的心神全都溶化在其中。
林庸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双眼睛的背后不是一个大脑,而是另一个宇宙。
阿拉伯人死死盯住林庸,带着魔性的嗓音轻轻念着:
“你我之间不过咫尺,却相去万里。
沉眠吧,跨越黑色的星河,你看见心灵的桥梁。
当你越过彼岸,会走进七彩的纯真,那是永恒,捕捉了你的灵魂。”
林庸的瞳孔渐渐收缩成一个小点,大脑嗡嗡地叫着,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随着这位神一般的人物,通向纯真的彼岸。
涂影手脚被缚,眼睛里都是愤怒,睁睁地看着林庸渐渐迷失,变成机械般的行尸走肉,却无能为力。
“把他绑起来,这断臂青年估计也是‘猎人’的成员,一会儿录像时一起解决。”
阿拉伯大胡子站起身来,身后的众头罩男将林庸三人押解到了会场的旁边,一踢就将几人踢在地上跪着。
大胡子走到宣讲台上,对着扬声器说道:
“在真主面前,任何的罪恶都无所遁形。
我的朋友们,我的亲人们,觉醒吧!醒来吧!
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我们崇信着同一个神明,我们从来和那些汉人不是一个世界,可我们却没有自己的国度!
看见了吗?这三个汉人自知罪孽深重,心甘情愿在这里寻求救赎,我们不但要解放他们,还要解放自己,复兴我们的国家,为自由平等而战!为真主而战!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欺骗!”
这帮村民像是着了魔一般大声呼喝着:“没有欺骗!”
大胡子继续轻声说道:“没有压迫。”
一众村民继续呼喊:“没有压迫!”
“万物共生。”
“万物共生!!!”
大胡子轻轻一压手:“但欺凌我们的是谁,大家知道吗?
在伊教的大家庭里,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美国!他们用伪善的和平作为口号,将战火波及到了我们的家乡,搜刮着我们的土地!还有中国,分化了我们的人民,要让我们四分五裂!我们,会屈服吗!”
“不屈服!”
大胡子慷慨激昂:
“所以,我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死而后已的决心!这座村子是我们自己的心血骨肉,但为了我们的复兴圣战,我们必须要让它成为一个信号,成为一声宣战的洪钟!我们决定炸毁它,让当地的政府知道,压迫必将引起反抗,罪恶必将引出光明!村民们,你们不必为失去家园而担忧,只要加入我们,我们保证大家的温饱,随组织一路向西进发,同时我们将录制一个宣战视频,将这三个人就地处死!大家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