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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番外之楚离 一(1 / 2)

此为防盗章,订阅超50%能看更新,不到的24小时后可以看到抬起手臂,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痛的蹙起了眉头,方才那昆仑奴力大无比,手臂差点就被折了,动一动,便钻心的疼痛。

他呼了一口气,抬起疼痛的手臂继续刷马。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手臂更是无力,他回来时奴隶早已将晚饭扫的一干二净,谁会想到留他一份?但是在这后|庭中,没饭吃依然要做事。

“聂缙!”

他刷马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刷马。

“你小子耳聋了不成?!”来人恶狠狠的骂着转到了他跟前。

聂缙抬眼,认得这人是马房的管事柳荣,在他身后跟着两个手下小厮,俱是不怀善意的斜眼看他。

柳荣斜眼看着玉玲珑,这马乃是长公主最爱的坐骑,负责伺候这马的通常是公主瞧得上眼的奴才,别说奴隶,就是公主府里头家生的奴才也未必有这个福分,这小子刚刚来府地位低微,居然得了这好差事,还同公主两个一起出去了。

“今儿随公主上哪儿了?”柳荣酸溜溜的问。

聂缙斜瞥了他一眼,依旧是低头刷马没有做声。

柳荣双目圆瞪,怒上心头,蓦地上前夺过少年手里的刷子,狠狠往地上用力一砸,正好砸在水桶里,水花四溅。

“臭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柳荣上前一步,一手拎起聂缙胸口的衣领子怒道,“别以为公主给你几分颜色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你既入了这马房,便是爷底下的奴才!爷就是打残了你也不敢有人多说一句!”

聂缙紧紧咬牙,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胸口衣领子的手,牙缝里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放开!”

“爷就不放,你敢怎么地!”柳荣叫道。

少年一双眼黑沉沉的盯着他,那双眼,仿佛寒星坠地,几丝狠厉的戾气浮现,惊得他心口一跳。

突然,他的手指剧痛,抓着衣领子的手指竟被少年一根一根强力掰开。

柳荣自认力气很大,身强体壮,比这瘦弱少年足足大了一号,可是少年却将他的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一根根掰开,再稍稍用力,他的手指定然一根根折断。

他心中大骇,蓦地后退一步。

少年依旧刷他的马。

柳荣身后的小厮大怒,道:“大哥,这小子太狂妄,揍他!”

柳荣没有阻拦,他惊骇少年的力道,可是他到底几斤几两,他倒要好生的瞧一瞧。

两个年壮力强的小厮冲了上去,对着聂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奇怪的是,他那样强大的手指力量,却被两个小厮踹到在地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任由他们践踏。

柳荣满眼疑惑,不得其解。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几个人转头一看吓得面如土色,小厮立即收了拳脚,如同遭瘟的小鸡一般瑟缩的躲在柳荣的身后。

来人身着锗色锦袍,长眉细目,面黄微须,正是后|庭最高执事赵掌事。

“你们打他作甚?!”赵掌事怒问。

“他……他不服管教,新来的不懂规矩,只是教训教训。”面对顶头上司的盛怒,柳荣有些心虚。

历来新到的奴才,都少不了管事们的磨磋,只是这少年却非同小可,赵掌事被这几个蠢货气死,万一这件事传到长公主的耳朵里可不得了。

“蠢东西!”赵掌事一巴掌打在柳荣的脸上,“这人也是你们打得的?!若是再敢无事生非,这公主府你们几个也不要呆了!滚!”

柳荣几个吓得心惊胆战,却没明白赵掌事到底为何如此袒护这少年,惊惧的睨了那地上少年一眼,赶紧的溜了。

赵掌事将聂缙扶起来,客气的说:“新来的奴才总是少不了磨磋,他们不过循旧例罢了,你不要同他们计较。”

聂缙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我想着你怕是饿了,这奴隶的饭食向来没有剩下的说法,你回来晚了自然饿着肚子,我此来,便是叫你去吃饭的。”

这一次,少年看他的目光带上了明显的意外。

赵掌事领着人到了后|庭的饭堂中,偌大的饭堂只有他一个人,在他跟前摆着几个盒子,那盒子红木雕琢,异常的精致。

盒子里香喷喷的冒着热气,只见一个盒子里装着糯米排骨,一个装着清脆的炒笋瓜,另外一个里头是红烧鸡,再有一个饭桶子,里头竟是精细的碧糯米。

这显然不是奴隶的饭食,聂缙拿起筷子低头一声不吭的吃起来。

他的确是饿了,不消片刻将饭食吃的一干二净。

赵掌事拿了一个白瓷瓶在他桌前,慈眉善目的说:“这是上好的伤药,若是伤着了自己抹一抹,最是能活血化瘀消肿祛痛。”

“不用。”沉默的少年终于吐出了两个字。

赵掌事一愣,这药是长公主吩咐下来的,他方才肯定受了伤,他又问:“你真不要?”

聂缙摇摇头,走出来饭堂。赵掌事跟着他,见他继续去水槽边刷马,刷完了马喂了马料就回到了院子角落里的小屋再没出来。

赵掌事看着手中的白瓷瓶,没的奈何,公主吩咐下来的东西他不接,他只能如实回禀了。

银月如钩挂在柳梢头,后|庭的奴才们都已经休息,两个人影悄然出现在一个小房间的窗子外头。

房中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在微风中跳动。

少年躺在床铺上,似是已经熟睡。

秋容瞥了公主一眼,看她双目沉沉的看着屋内少年,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夜色微凉,下人的地方到底脏乱,若是被人瞧见也不好,她得劝劝公主早些回去。

“公主……”秋容才要出声,昭和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做声。

屋内传出声音,少年眉头紧皱仿佛两座山峰,他仿似在梦中挣扎,额头落下豆大的汗珠。

“娘……娘……爹……祖父……不……不要……”

他蓦地从梦魇中惊醒,坐了起来,惊恐的瞪大双眼,大口的喘气。

眼前,是狭窄的屋子,空气中漂浮着蔷薇花的香气,这里是公主府,他是公主府上的马奴,这里没有爹,没有娘,没有祖父,也没有满地滚动带血的头颅……

他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眼底闪烁的火光如烟火般寂灭,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心里只余下刀绞般的疼痛和铺天盖地的孤寂。

有那么一刹那,他分不出究竟梦里是真实的,还是这里是真实的世界。生和死,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更快活。

有时候,死反倒比生更加轻松,更加容易。

身体的剧痛提醒着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的亲人。

他喜欢这浑身剧痛的感觉,唯有身上的痛才能稍稍缓解他心底的痛。

隐约的,他似乎听到窗外一声柔柔的轻叹。

聂缙跳下床铺,推开房门,门外没有人影,只是那窗台上,多了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子。

他眉头微蹙,拿起那只瓶子,难道赵掌事又来了?他不知赵掌事何以对他如此热络,他既到这里只做自己的本分就罢了,他不喜被人当剑使,无论那人怎的,自己只当做不知罢了。

楼氏看女儿眉端微蹙,便知道她在犯难,“但凡女儿家,公主也好平民也罢,谁人不想找个归宿,并非是不想,只是没有找到而已。若是不动情,便先挑她动情,若是挑不动,便想方设法的迫她必须得有一个驸马。届时,这天底下哪里有比你堂兄更适合的人选?”

蔺贵妃赞许的点头,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栾氏依照嫔妃礼制安葬,皇帝几日病的起不来床,却偏偏在她安葬这天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直追到了妃陵亲自送她走。

昭和扶着元和帝,安慰道:“你且珍惜身体吧,若是她在,也必定不愿看到你这样。”

元和帝流着泪,道:“阿姐,你还记得吗?朕六岁那年,天下着大雪,正是元宵夜,父皇带着我们出来游玩,那晚朕因为贪看花灯走丢了。”

昭和点头:“自是记得,找了你许久,三天后才找到。”

“那晚,你知道是谁找到我的吗?是乳娘……她那时候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她担心朕,四处寻找,不眠不休的找了两天两夜,朕被歹人关在了一个破庙里,乳娘带着朕出来,记得那晚很黑,她抱着朕,朕心里害怕极了,紧紧的攥着她的衣服,后面歹人追过来,她带着朕在雪地里跑,跑不动跌倒在雪地里,被歹人拳打脚踢,她拼命的护着朕,一直到有人赶过来。你知道吗?她额角那道印子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多少年了,每次想起来,朕就知道乳娘是这个世界上待朕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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