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秒，他毫无征兆的开口：“移民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带你出国去看他也行。”
阮翎月拒绝了：“不用了，就在这里做一个告别吧。”
也算是，彻底对她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最后的告别。
“只是出国而已，没那么严重。”
阮翎月瞪他：“你不懂。”
既然他们一家都要出国了，那就意味着，她和这个小家伙的缘分断了，再强求又有什么意思，而且也会给别人添麻烦。
不知道周清哲是不是察觉到她的想法了，默了一瞬才道：“如果他们没有移民呢。”
“那我也……”说到一半，阮翎月停顿住，“不走了？”
周清哲收回视线：“我随口说说而已，移民也没那么容易，说不定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不了。”
阮翎月皱眉，这人怎么一会儿一个花样。
这时候，刚好李雪回来了。
她手里抱着几瓶水，递给了阮翎月一瓶：“阮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喝瓶水吧。”
阮翎月笑了下：“没事，不用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李雪点了点头：“阮小姐再见。”
“再见。”
离开的时候，阮翎月没忍住，看了好几眼婴儿车里的小家伙，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出了儿童游乐园，阮翎月漫无目的走在商场里。
周清哲跟在她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了一会儿，阮翎月看到有卫生间的标示，便转过头对周清哲道：“周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好。”
等阮翎月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周清哲才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