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如此,奈何他脸上还要表现出一幅安然如常的模样,苏定方道:“如陛下所说,此事的确可行,只是老臣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人,能够肩此重任,老臣那些旧部,全是武将莽人,要他们打仗自无话说,可要治理一方百姓......那就要捉襟见肘了。”
“上将军这样说,岂不不是埋没了那许多国士吗?”
赵一凡用词十分有趣,所谓“国士”是极高荣耀,很少有人能配得上这个称呼。
纵观大梁历史,能被称为“国士”之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距离最近的那位,就是自己那位好大哥,前朝总揽兵权的国家砥柱,赵恪之父。
现在赵一凡用“国士”两个字代称自己那些旧部,只怕是在向自己抛橄榄枝,连那些旧部战将,都能被如此称呼,那自己又该有多高殊荣呢?
想到这里,苏定方不寒而栗!
按说,这应该是一件令人兴奋的好事,奈何他很清楚,当爵位、官职、荣耀无端提升,就注定代表着会有更沉重之责落在自己身上!
最重要一点,那就是往往这种时刻,当事人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苏定方深吸一口气,笑言起来,“陛下,您说那些‘国士’指的是什么人啊?老臣还真是想不到。”
“上将军何必如此谦虚?”
赵一凡悠然哉,靠在龙椅背上,饶有意味道:“朕看,那个宋若虚就不错,前番孤城之战,若不是他拼死突围,只怕上将军就要蒙难,之后虽未历战,可在军中一直兢兢业业,剿匪、整军其功不小,这一次辉云府正堂,朕看,就交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