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胡云同正侧立在父亲身前,连忙劝道:“父亲息怒,我们如今已经与陈家绑在一条战船上了。现在陈锦正是陈氏的大腿,他的命令我们却不可不听呀。”
胡振刚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刚才怒骂也只是发泄情绪,现在冷静下来只好暗暗叹了口气,低声道:“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此事也不能莽撞行事。”
“这雷开也是一员猛将,据说弓马娴熟能征善战,军中鲜有敌手,想要击溃他们还是要与刘寻熙从长计议。”
“那是他没碰到父亲您!”胡云同轻笑道:“当年您可号称是北疆飓风,所到之处蛮人具不能敌,两军阵上若是交手,定能阵斩了那雷开。”
胡振刚闻言面露喜色,轻抚长须,目光落在前方桌上供奉的战刀,心里也是颇为自负。
正在此时,忽然一阵铜锣声响,随后军营之中就好似炸了锅一般。
“敌军劫营,敌军劫营!”一阵阵呼喊声歇斯底里,胡振刚和胡云同面色大变,一前一后闯出帅帐。
亲兵飞奔而来,见了胡振刚忙大声道:“雷开,雷开率麾下大军前来劫营,将军速避锋芒。”
“呸!”胡振刚大怒,厉声道:“抬刀备马,我正要会一会那雷开。”
手下人早就去了,不多时便牵着胡家父子二人的战马而来。而固安台大营的军队也在奋力的抵抗着天门坪军队的进攻。
两人刚跨上战马,还未奔驰便见前方撞出百十骑来,当前一人面如黑炭,眼若铜铃,黑夜里撞见好似夜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