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醉的厉害,可神智非常清楚,点点头,把酒坛子往前一送,“喝?”
“喝!”
赵飞扬也是海量,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就一直都在喝酒,几乎是所有场合,仿佛喝酒就是惯例。
他的酒量,早就练出来了。
此刻接下酒坛,什么话都没有,仰头往下灌,咕咚咕咚,没一会,一坛酒就光了。
“还有吗?”用手抹了抹嘴,赵飞扬问道,“这酒,不痛快!”
“不痛快?”
陈锦惨笑,从墓碑后面又抓出两坛来,“对饮?”
“对饮。”
风,吹过。
雨,飘在天空。
四野寂静,没有任何声音,现场只有两个人对酒狂饮的吞咽声,直到最后,连吞咽声都没了。
因为他们两个、醉了。
不省人事,一塌糊涂......
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可赵飞扬醒来之后,陈锦还躺在那,虽然睡着了,可是眼泪一直没下,就那么淌,好像永远也淌不完一样。
看着他,赵飞扬心里只有无尽悲痛,还记得陈廉下令抓捕他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无论这个逆子是死是活,都必须把他带回来,本督要明正典刑!安国法民心!”
自己那个时候,在劝他,“总督大人,我知你心思,可是陈锦他这么做,也算是违背国法,夏阿德就是该死,无非怎么死罢了,切不可动怒。”
陈廉回答说,“他这是滥用私刑!就算夏阿德该死,最多斩首而已,岂能容他虐杀?赵将军,你不要说了,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最后,赵飞扬还是用天子剑才把陈廉压住,那个时候他看得清清楚楚,陈廉说每一个字的时,眼里都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