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折,江淮大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可是他们陈家谋划的结果,田文是从开始就参与其中。
万一审讯之下,他在把这些话说出来,赵飞扬那可就拿到了致命的证据,他很清楚,小皇帝赵适一直憋着找自己家的麻烦,这不正好给了他乾纲独断,大挥屠刀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陈渊把心一横,两点凶光从眼中闪出,悄悄然来到赵飞扬身后,偷偷从一旁捡起一把刀藏在背后。
“飞扬兄,这个人你带走他干什么?如此大逆不道,戕害钦差之人,该杀!”陈渊眉头一挑,这是在做最后努力,要是能说动赵飞扬把他宰了,那就万事大吉。
如果不能,自己只要找机会,亲手结果了他。
赵飞扬的态度非常明确,背对着他把手一扬,断言制止,“他当然要死,但朝廷有法度,陈渊兄,这个人我必须带走,更何况陈廉总督也在等着这个人到案。”
“廉叔?”
陈渊眼中闪过诧异之色,试探起来,“飞扬兄,廉叔那边有他什么案子?”
“太多了。”
赵飞扬低沉的语气,好像是三九月份的寒风一样,直戳的陈渊心中发寒,“正因如此,我才一定要拿他到案,怎么样,陈渊兄要不要和我同去,拜会一下陈廉总督?”
他那点小心思,赵飞扬早就看穿了,此刻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奈何陈渊这还是头一次下这么大决心,不杀了田文,怎肯罢休?深吸一口气,轻声一笑,故意往前走了两步,“飞扬兄,拜会廉叔叔那是当然的,只不过小弟现在不太敢去。”
“为何?”
赵飞扬说着转过身来,饶有意的目光直插陈渊心中,“难道和自己叔叔见面,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闻此言,陈渊心中明了,知道肯定是自己之前临阵逃脱的那点事,被他知道了,虽说自己不在乎,可他要真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到时候再以这个由子,摆开钦命将军的架子,把自己要给收拾了,那就真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