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她是我女朋友,老子出门去跑那么远,能不告诉她吗?”胡必成一拍脑门,放下旅行包,走到窗台上,拿起一个精致的木头罐子,打开来,神情愉悦,嘴里“蝈蝈蝈”地逗了两声蝈蝈。把它盖起来,小心翼翼放入到旅行包外面的网状小兜里。
林胖子:“思芮跟我们一去那么长时间,这边工作怎么办?”
此时,在“天籁之城”顶楼的一间办公室。
“你一去那么长时间,这边工作怎么办?”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背身坐着,看不到脸,只看到他手上玩着一支大烟斗,手腕上一支明晃晃的硕大无朋的手表。
“彪哥,人家不就是来跟你商量的吗?”思芮嗲声嗲气地说,一边说一边把门掩上,然后,走到彪哥对面,双手按着桌沿,露出白白的肉肉的圆圆的胸脯。在她身后就是一张洁白的宽大的皮沙发。“你就不能批准我半个月假吗?”
“你是真放假,还是假放假?”
“哎唷,人家当然是真放假嘛,不骗你,人家的话经得起任何人检验。”
“好,不用别人检验,我来亲自检验。”说着,彪哥放下烟斗,站起来,把门锁摁下,抱起她往沙发走去,嘴里胡言乱语,“我的小乖乖,让别人检验我还不放心呢。”
“不干不干!人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什么不干?你是例假,我是例行公事。”
思芮一手勾住彪哥的脖子,另一手玩耍着他脖子上粗大的金黄的项链,说:“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陪我一块去青海,我们浪漫之旅!哎哟,美死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报销你的来回路费和住宿费。算你去开展市场调研。”
“那你等一会儿,我包里有小雨衣。”
“屁!”彪哥不屑道,“老子这里常备着,比你那个干净。”
肉体交流之时,思芮的思绪,莫名其妙地飞翔不着边际的在天地之间。长空雁阵,草树斜阳,人在大漠孤烟之外。
同一时间的另一个空间,在北京某居民小区的小诊所,关露从白床单上扶起精神萎靡的母亲冯秀英。旁边是高大佝偻的老医生。
刚刚经过一番望闻问切,测温听胸,医生在自来水池边洗洗手,回到座位上,看看冯秀英,又看看关露,扶了扶老式玳瑁边眼镜,灿然一笑,说:“小关,挺好的,没什么事啊。”
关露:“那为什么老是不想吃茶饭呢?”
医生关切地问:“关妈妈,不会是有什么心事吧?”
冯秀英垂下头:“就是想家。”
医生:“女儿女婿外孙对你这么孝顺,你还想家?”
关露:“这儿不就是你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