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田仁寿一时被打得抱头鼠窜,心中郁闷无比之余,又有些惊疑。
“那田博闻就算成为秩二游者,体魄强健了许多,但总不至于强到能与此时的我相抗衡啊!”
就在田仁寿困惑之际,场边传来了庆琦的声音:“仁寿兄!那田博闻身上有一兵家宝物,能让他使出侠客途径秩一层次的方技【勇剽】!”
“原来是侠客的【勇剽】,怪不得体魄超出普通秩二的游者!”
田仁寿闻得庆琦的提醒,心中当即对田籍的怪力了然。
“不过若仅仅是秩一层次的【勇剽】,又怎及我这身达到秩二大祝极限的肉身血气浑厚?”
事实上在庆琦提醒后,田仁寿便立即发现,田籍的拳头虽然打得他很疼,但却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而且以他现在的浑厚血气,稍稍休息一会就能轻松恢复。
当然,既然他的优势在于血气充足,恢复速度快,那何必浪费时间休息?【牲祀】可是有时效的。
想到这里,他趁着田籍出拳的一个空档,猛地一滚,随即挺身而起,无视田籍拳头来势,同样挥拳攻击。
他竟是直接放弃了防御,与田籍以攻对攻,看看谁先扛不住!
看到这番变故,公输五当即不忿道:“庆闾副,你身为场外之人,却出言相助,你不讲武德!”
“你们要是清楚仁寿兄的底细,现在也可以告诉田博闻啊!”庆琦此时仗着有“太子妃”撑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根本不在意公输五的指责。
至于场上另一位“见证人”陈闾长,此时凝神观望决斗两人,更无指责庆琦的意思。
公输五不由郁闷道:“这样下去,恐怕博闻兄长会先倒下啊……”
“未必!”管蓝忽然开口道。
“你怎么确定?”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管蓝蹙眉道,“就是感觉,博闻兄长,好像越打越能抗了……”
……
同样察觉田籍越来越抗打的,还有场上的田仁寿。
一开始他的拳头砸到田籍身上,对方还会踉跄几下。
然而以伤换伤地打了一轮后,他发现田籍似乎渐渐适应了他的拳劲,不但纹丝不动,甚至连明显照着心腹弱点击打的拳头,都毫不在意。
“他怎么越打越强悍了?”
“而且观他气息沉稳,论气血浑厚程度,居然不差我太多?”
面对一个越打越强悍的对手,田仁寿是越战越心惊。
他始终没有忘记田籍的一名游者。
游者真正的利器,是他们功能各异的御气符。
虽说明面上的田籍并无从官府购符的记录,但先前追逃时,他哪还不知田籍有些私下获取的途径?
所以他一开始就准备速战速决,或是以快打快,反正绝不给田籍有用符的余裕。
只是眼下,田籍不但没有任何用符的意思,反而以游者所不擅长的贴身肉搏与他对拳?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就在田仁寿迟疑之际,田籍又一拳击向了田仁寿脑部太阳穴的位置。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田仁寿早就试出了田籍的拳劲,知道这对自己造不成多大伤害。
然而下一刻,当拳头砸落后,一股远超先前的恐怖拳击瞬间穿透了穴位,直接震撼头颅。
田仁寿一时不察,被震动两眼昏花。
随即他眼前一黑,竟是被一拳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