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的换上了一个弹匣。
这时候,两辆轿车的车身被打成了马蜂窝。
参与行动的人迅速靠拢。
丁远森冲了上去,朝着后一辆轿车里一看,后座位上两个人浑身都是弹孔,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他用枪柄敲开了早就破碎不堪的车窗玻璃残渣,掏出了手雷:
“撤退!”
他把手里朝着车里扔了进去。
“轰!”
……
这是发生在1936年11月8日的一场血案。
在巡捕房赶到现场之后,那些枪手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根据现场目击者证实,枪手很多,至少有十几个人,而且明显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一次伏击。
在这次血案中,两辆轿车里的七个人全部死亡。
死者的身份正在核实中。
惊悉血案发生的公共租界工部局,大为惊慌,下令警务处立刻破案,尽快缉拿凶手!
问题是,这里是大上海啊。
这样的血案,隔几天就会发生,巡捕房的卷宗都快堆积成山了。
怎么破?
而对于有经验的探长来说,一看现场的弹痕,就知道动用了什么样的武器。
这样的规模,十有**是力行社或者日本情报机关做的。
问题是,就算明知是他们做的,又能怎么样?
证据呢?
现场除了弹壳,什么样的证据都没留下。
哎,无非又是一起积压在那的悬案罢了……
……
“丁远森,你做得很好,很好!”
力行社上海区区长办公室里,周伟龙的声音清晰可辨:“你就是个天才,特别行动组刚刚成立不久,你就能破了那么大的案子,天津、保定牺牲的那些烈士,可以瞑目了!”
也难怪周伟龙会那么兴奋。
何伟兆的叛变,让天津和保定两站损失惨重。
这起事故,一直都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现在,这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这也是周伟龙上任以后,破获的第一起大案子。
而且完成的如此漂亮。
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借助着这次大捷,周伟龙的一系列计划终于开始放开手脚来做了。
丁远森没有作声,也没有特别的欣喜。
从翁光辉时代开始,他面对这样的表扬就太多了。
似乎,他已经成为了无往不利的代名词。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周伟龙接起电话,面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他神色凝重说道:“刚刚得到证实,何伟兆身死!”
嗯?
这话不太对劲啊?
丁远森随即问道:“秀岛宽太呢?”
“他可能还活着。”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他和何伟兆死在了一起。”
“死的那个并不是秀岛宽太,只是他的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