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骆诗诗的那份赏赐,闫夫人懒得争要,所以他就私留在了手里,并没给乔二娘和骆诗诗。
彼时,骆诗诗听到这话,强压的委屈又顶上天灵盖:“父亲,景世子今日曾与我说,若我赢得明日比试之榜首,他便会求陛下赐婚。”
骆文峰眼冒精光:“此话当真?”
静王世子要做他女婿了?
骆诗诗冷着小脸,端起气势:“真与假的,您要不信自可以问世子去。”
“信信信,为父哪有不信女儿的道理。”骆文峰高兴得快飘到天上去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静王府,大喊亲家。
骆诗诗皱起愁眉,优思道:“不知我的赏赐,可否到了府里,自母亲比照京城世家分配用度后,女儿已许久没置办衣服首饰,总是这般素裙素面去见世子,都唯恐怠慢。”
骆文峰脸色一变。怠慢世子女婿可不行!
他咬咬牙,缓缓道:“你的那份应也该到了,为父这就叫人给你送去,另再多给你添五十两银子,你自己去置办些好头面,好衣裳。”
说着话,他的心都在滴血。这五十两可都是他的私房钱啊!
听见这样的答复,骆诗诗的脸色终于缓和几分,她斜眼挑衅的看着骆宝珠,期待看到对方一脸的妒忌和幽愤。
殊不知,骆宝珠根本不在乎,骆诗诗能让骆文峰出血也算本事,只要不触动她的利益,那就和她没关系。
“我去见母亲了。”骆宝珠微一福身,淡然离去。
骆诗诗只觉得她是眼红自己,被气跑了,内心大为痛快,她也转身要走,但被骆文峰叫住。
“明日的舞蹈比试,你必须要夺得榜首,懂吗?”骆文峰已带了威胁之意。
骆诗诗咬紧下唇,点了点头。
次日。
骆宝珠并未参加舞蹈比试,但按照规定还是要出席观赛。
舞蹈比试参赛者众多,又要一个个上台献舞,骆宝珠看得实在无趣又腰酸背痛,于是趁人不注意,悄悄离开了观赛台。
毒老微一侧目,刚巧瞥见那抹消失在角落的身影。
后山竹林,静幽小亭。
骆宝珠就地燃起一团薪火,将提前腌制好的鸡架好,细细炙烤,她的目光时不时瞥向不远处小山样的巨石,嘴角饶有兴致的弯起。
良久,烤鸡焦黄,向空气里弥散出浓郁的香气。
骆宝珠微微一笑,对空气道:“您要再不出来,烤鸡可就成烤鸡架了。”
片刻的寂静后,只见巨石后真走出一道身影,来人袍裾飘然,端的是仙风道骨的架势,但眼底的餮色完全出卖了他。
骆宝珠的眼底闪过不动声色的亮色。她从离开观赛台时就发觉对方跟踪了,于是刻意将人引到这僻静地,就要看看这位天羽宗的二长老,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毒老眯眼看着骆宝珠,见对方笑容里透着一丝狡黠,他顿时将脸一沉,声调拔高:“小丫头,你早知道老夫在,还敢让老夫在石头后面蹲着,老夫此生从未被人如此戏弄过!”
他说话的同时,腰侧的剑也出鞘,锋芒雪亮的剑尖直抵骆宝珠鼻尖,冰冷的声音带着审判之意:“昨日让你求我,你不肯,这些新仇旧恩加一起,老夫是容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