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直接挂断,甚至都没给沈墨旸一个反应的机会。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再想想女人突然冰冷起来的态度,沈墨旸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妹妹怎么了?”
正对着手机,胡思乱想着旁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响起,是容珏。
“酒会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酒柜。”
“现在呢,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容珏更急。
“还在缝合,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
“你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照顾不好她,从最开始你就别招惹啊?”
看到沈墨旸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上面,容珏气的不行,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偏偏他还是个妹控,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在意。
“……”
沈墨旸不想说话,也不想跟这对兄妹之间的任何一个做过多的解释,反正彼此心里都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必要互相为难。
容翡的伤说轻不轻,说重倒也没有特别的严重,只是流了很多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处理好了伤口,有护士出来报备,说是需要家属去签字和交钱,沈墨旸看了眼容珏,没理他,直接拿着单子就下楼了,临走的时候说了句。
“我正好有点事儿,交完钱先出去一趟,你先在这儿吧。”
“你!”
容珏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一点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甚至都没有丝毫犹豫,心里暗暗替妹妹感觉到不值。
给医院交完了钱,沈墨旸直奔自己的别院。
一路上心思复杂的很,一边在思考着严臻到底去了哪,另一边也别扭着,她为什么直接挂了自己的电话?
车子开进别院,坐在车里抬头看着安静的好像没有人存在的房子,之前每天回来时都有的灯光,这会儿却根本看不见。
沈墨旸盘算着,女人应该不至于跟自己撒谎,毕竟在不在别院这种事情只要稍微一问就能试探出来,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更不要说严臻不是那样性格的人。
严臻下来做什么事情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就算真的要骗人,也绝对不至于用一些乱七八糟的手段。
心里莫名沉重的下了车,沈墨旸放轻了脚步,站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一点光亮都看不见,好像房子里真的没有人一般。
“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换完鞋正往房间里面走,想着直接上楼,没想到从客厅沙发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黑暗之中突然听到声音,沈墨旸心里一顿,下意识的也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的家,回不回还需要你来告诉我?”
“……对,你的家。”
女人明显顿了下,下一秒又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自嘲一般,重复了他的话。
接着自顾自的转身上楼,没有声音了。
看着再次安静下来的客厅,沈墨旸心里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滋味,分明是自己在故意晾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
上了楼直接进书房,一打开门沈墨旸就敏感地注意到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抬头看了看书架上面被动过的书,大概猜到可能是女人进来过,书架平时是没有人打理的,因为他不喜欢被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这些书的摆放位置,虽然不能说每一本是模样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也基本能看得出来哪一件是被动过的。
仔细看了半天发现,女人动过的书好像都是金融学方面的,而且是一些最近出版的书和文献比较多一点,想想她那个要强的性格,大概也就明白到底为什么了。
另外一边,回了自己卧室的严臻坐在床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理智分明告诉她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甚至于可以说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偏偏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只觉得委屈到不行想哭。
而且越是这样越是不受控制,眼前不停的会想着男人对自己的好,没有出息的到了一定程度。
好像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在沈墨旸这里,自己想要冷静淡定,理智,好像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今天一天没什么事情干,一直在睡觉,所以这会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着,头也跟着隐隐作痛。
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头痛恶心想吐,反正从身到心就没有一个是舒服的地方。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终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这一觉睡醒不但没有好,反而头疼的更严重了,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了。
从床上挣扎起来下楼,不出意料的,沈墨旸大清早就走了,整个别院又剩下她自己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别院,看着门前那一片,原本他停车的地方也空着,本来就身体不舒服,这下真的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索性也就不吃了,放下了筷子,迷迷糊糊的又上楼去,蒙着被子继续躺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手机的震动,抬头看了一眼,是在距离床有些距离的地方,严臻干脆没起,去他的吧,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