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旸面色冷漠,朝着这群人开口,也不管是患者还是医生,他是一个也没客气。
“那个时间我在楼下小花园里散步,监控可以看得到我!”
“我在查房,走廊的监控应该都能找得到,而且我也没有上去过vip楼层!”
“对对对,我中间虽然去了一趟厕所,不过我一直在17号跟他下象棋,我们俩一直在一起,而且厕所还是室内的,我们也没出去过呀!”
一大群人三三两两的开始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偌大的一个监控室,瞬间吵得跟菜市场一样。
但是这么一听,好像几乎没有谁是有嫌疑的,就算是没在监控范围内的人也基本都有一个人是一起的,而且还有一些行动不便的,更不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了。
“等一下,这里就是医院的所有人了吗?”
“对,除了看门的和做饭的以外,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那负责修剪草坪的那个大叔呢?”
严臻在旁边盯着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心里这一点点不对劲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朝着院长提问,她这话一出,沈墨旸也抓住了重点。
“什么大叔?”
要知道按照严臻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主动跟其他人打话的,所以这个她口中的大叔显然是有很大嫌疑。
“就是有个修剪草坪的大叔之前来找过我,跟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反正也是在楼下偶然遇到的……”
“长什么样子?”
沈墨旸似乎已经有了推测,又追着继续问。
“去把修剪草坪的叫来!”
都问到这个程度了,院长当然是赶紧派人把人找过来。
伸手推了推旁边的人,语气很急促。
没过几分钟,人就被带过来了,那老头还是和之前一样,穿着同一件皱皱巴巴的衣服,脸黑黑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没有精神。
但他跟其他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很萎靡,但却偏偏只有他一个人面对沈墨旸的时候,半点恐惧的意思都没有,甚至体现不出任何小心。
“昨天晚上10点前后你在哪里?”
沈墨旸第一时间开口就问道,本来就带着对保安失职的怒气,加上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所以这会儿他说话格外的不客气。
可就算是这样,那个老头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依然显得十分平静,不卑不亢。
“我在前面的小房子里面睡觉,我每天早上很早就要起来修剪草坪,所以睡得非常早。”
这人说话听起来很有底气,而且也逻辑很清晰和表面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吗?你住的地方有监控录像吗?确定昨天晚上没有来过这边?”
很明显,男人的追问表示他已经起了疑心。
说起来也的确很奇怪,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在乎这份工作的老大叔,又怎么可能对沈墨旸的追问丝毫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
如果说他不认识沈墨旸,那至少对院长也应该有点忌惮,但依然还是面无表情,就好像对所有人都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沈总,应该不会是他,他是6年前,我们在树林里面团建野餐后发现的,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本身就没有什么生存的意志,更不可能会为了利益去伤害别人的。”
院长看沈墨旸真的有点怀疑了,赶紧在旁边开口解释这人的来历来,甚至说后面那些明显有些冒犯的话,示意丝毫没有要避着他的意思。
严臻觉得奇怪就死死的盯着那老头的脸看,就是生生没在任何言语当中看到他眼神有一丝波动。
“不会伤害别人吗?”
沈墨旸饶有深意的重复了句,表情渐渐陷入沉思当中。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我没有跟你说过话!”
“现在想来的确有点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沈墨旸是什么关系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你来的清楚,而且还在第1次看见我的时候就叫我小心沈家人?”
严臻的话终于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如果是这老头的话,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释得清了。
叫她小心沈家人,晚上再给她威胁,让她离开沈家,这逻辑完全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