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成炫心中如此盘算着,望向场上的许安良的目光中更出了一丝热切。
这边的许安良虽然已经血如泉涌,但却是面不改色。颇有些泰山崩于前而不改
变色的意思。
随着金成汉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抬下场去,许安良冷冷的望向观众席上金家的一方。
许安良厉声呵斥金家:“金家,你们当众违反比赛规则!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金家,你们纵容本族武者在比赛中妄下杀手,嗜血残暴,毫无武德。把各大家族的脸都丢尽了。”沙成炫见许安良说话,也赶紧跟着责问金家。
观众席上顿时也是一片沸腾,这一场比赛精彩归精彩,但确实过于血腥残暴,而且还出现了死人。
前几场金家干出来的毁人筋脉坏事也让大家早就心里非常的不悦,如今趁着沙家和许安良带头,之前家里弟子受过金家武者毒手的小家族。
之前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也被带领着开始了声讨。
“嗜血残暴!!!毫无武德!!!嗜血残暴!!!毫无武德!!!!”
“必须遵守规则,金家禁赛!”
“还我们一个公道,金家赔偿药费!”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追讨声中,金家那边站起来一个长者。
长者虽然体态苍老,却声如洪钟,只见他大声说道:“你们的损失不过是皮肉筋骨,而我们呢?整整的损失了一个精英子弟!我们还有没有赔偿呢?!”
“金家的长者气息深厚,只怕是功力不凡。”很多小家族的武者这样想着,便住了声。毕竟这样的强者,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许安良毫不畏惧,行首挺胸,厉声向老者吼道::“死是他技不如人,他先下杀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长者见自己的气势上压不住徐安良,便一甩袖子,道:“那凶徒刚被拿下场去,你去寻他找说法便是了。”
说罢,长者就坐下了,双目一闭,不再理人。
许安良见今日是定然无法向金家要出结果,也回到了沙家的一边。
许安良回到沙家选手休息的座位上,立刻瘫软的倒在了椅子上面。
刚才在金成汉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许安良看到了别样的东西,那不是杀意,而是屈从于命运的视死如归。
作为血手的传人金成汉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在最后关头做出的动作是血手的预备式,按理说那时候金成汉只要放弃攻击是完全来得及,躲开许安良的致命一击的。
这样仔细一想不难发现,金成汉已经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死,金家是铁了心要拿人命换许安良受伤。
许安良在椅子上躺了一会,气息缓和了几分,于是掏出电话叫来了董思年准备一会让他拉自己去医院。
没多久,董思年就来到了武馆门口,扶着许安良上了车,董思年看着自己老板这一身的血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两人坐上车没几分钟就到了医院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