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冰柔对师父翻了个白眼,对天剑尊者将她禁足在小木屋的行为相当不满,但是终归拗不过师父,只得呼呼生闷气。
天剑尊者满脸堆笑,轻言慢语地安抚着这个天才小徒儿,花了好长时间,才总算平复了这个徒儿的怨气,让齐冰柔在小屋中入定,继续着她的修行。
离开齐冰柔,天剑尊者走出小屋,遥遥地望着演武台的方向。
万里悠悠白云,滚滚流水,面对这等美景,天剑尊者却眉头紧锁,没一会,更是望着藏书阁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这就是天机宗所预言的大劫之兆么?
难道宽儿,这可怜孩子,就是那应劫之人吗?
就在这时,一位有着虚白胡须,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悄无声息地出现,立在了天剑尊者身边。
“天剑,儿孙自有儿孙福,不要太过于牵挂。我等已经超脱凡俗,长生久视,不宜沾染过多因果。”
老道人慈眉善目,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让天剑尊者感到愉快。
天剑尊者显然是知道来人是谁,目光依然眺望着远方藏书阁的方向,没有转身和老道人打招呼,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掌门师兄放心,我自然不会亲自出手干预大劫,以免劫运失控,波及到元婴尊者层面。”
原来来人居然是从天门当代掌门,元婴期的大高手,金钟尊者。
金钟尊者并未因为天剑尊者这句话就放下心来,而是转过头,别有所指地发问道。
“天剑,我们师门为何叫从天门,你没有忘记吧?”
天剑尊者收回了目光,深深地看了掌门一眼,不满带着三分无奈,轻轻地说道。
“师兄不用试探我了,我明白。从天从天,顺从天意,天意难违!不是么?”
金钟尊者并不因为天剑尊者的态度感到生气,反而放心了不少,笑着点点头说道。
“师弟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天机缥缈难测,我等能窥破一线,已属侥幸,自当善加利用,趋吉避凶,明哲保身。否则,费这么大代价,窥探天机作甚?”
“门内尊者和太上长老都已知晓宽儿铸就无漏金丹之事,结合天机宗预言,我等怀疑宽儿便是此次大劫的劫子。”
“我亦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弟子,可是劫运当前,大局为重啊!更何况,宽儿也未必真就会陨落在劫运之中。”
“于别人是大劫,于宽儿说不定是大机缘,是一飞冲天的契机呢?你要是出手拦了,焉知不会坏了你徒儿好事?”
呵,这圆滑的老狐狸,天剑尊者心中腹诽,脸上却面无表情,出言暗讽道。
“你这老没良心的,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会净捡好听地说。我徒儿陆宽,二十岁铸就无漏金丹,是何等天才人物,就这么放任他入劫而不管?如果不幸陨落,难道就不是宗门的损失?”
听到天剑尊者喝骂自己,金钟尊者也并不恼怒,而是笑吟吟地问道。
“宽儿当真是你我都懂的,那种二十岁就成就金丹的绝世天才?我怎么听说,宽儿他可是十二年修炼毫无寸进,下山两年,就突然从炼气一重天到了铸就无漏金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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