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灵正在整合各诸侯国的军队,日夜不停训练;汤家众仙正意气风发地扑向咸阳城,志在必得;汤让正盘算着洗刷耻辱后美滋滋的新生活,心怀憧憬。
与此同时,胸怀鸿鹄之志的陈胜,正冒着倾盆大雨向咸阳城星夜赶路;被侯公公押送着的神秘少女南格尔,也不知道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什么;誓要将陆宽收入麾下的徐如天,正在召集她的好友们在太白湖汇合。
舞台已经搭好,各路人马粉墨登场,舞台上的每一方都各怀心思,都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涉及劫子劫运,连天下第一命修万沛蓝都不敢说能算得清,这局势哪里能这么轻松就看得明明白白?
尘埃落定之前,还是不要太自信了。
天才蒙蒙亮,雨依然在下,汤家众仙来到了咸阳城外。
尽管他们不懂风水大阵,但是依然被这壮丽的城市所深深震撼。
汤千亦深深吐出一口气,“不愧是劫……”
“陆宽就在皇宫之中,汤让,能否洗刷耻辱,夺回叶长老传承,就看你这一搏了。本座最后提醒你一次,莫要轻敌!”汤鸿涛拿出竹签,起了一卦后,直接打断了汤千亦的话,命汤让火速出击。
汤让兴奋地舔了舔下嘴唇,冷笑一声,“呵呵,不过统率一个凡人帝国的金丹小儿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们稍等,某去去就回!”
看着汤让给身上加满状态,然后气势十足地直扑咸阳城后,汤鸿涛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不悦地提醒汤千亦道。
“大长老,你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汤让要是知道陆宽是劫子,还敢这么不要命地往里冲?”
说完,他回头冷冷扫过了背后剩下的十九位金丹,“汤让要是失败了,那么就是你们上了,谁敢私下传讯汤让,谁就是害死你们的罪人!”
呵,这臭小子,是指桑骂槐,故意羞辱老夫呢。汤千亦恨恨地剜了汤鸿涛一眼,但是终归没有开口反驳。
汤鸿涛尽管话说得难听,但是道理不错,汤让死之前要是能多试探出陆宽的一张底牌,汤千亦出手斩杀陆宽的把握就更大一分。
看着咸阳城外二十几位临空而立的仙人,这些城头的不少守军攥着武器的手都开始渗出汗来。
我辈凡人,居然也有可以在正面战场搏杀仙人的一天?
这些百战老兵,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尽管心理素质过硬,但这毕竟是他们第一次对战仙人。
原先打仗是拿着武器跟着军旗冲锋,奋勇杀敌;现在则是按照军旗变阵,随着阵法攻击。
变化这么大,我们真的可以做到吗?
惴惴不安的守军们将目光纷纷投向了那个高居城楼上的单薄身影,投向了那个坐在轮椅上,身穿大红袍帅服,摇着羽毛扇子的男子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这才发现,强敌环绕、仙人威压之下,孙将军丝毫不紧张,他的背影渊渟岳峙,简直就是对胜利胸有成竹。
难怪人家是将军,我们才是个小兵,一众军士顿时脸上火辣辣的,自惭形秽。
被孙伯灵身上那股无形的冲天自信所感染,军士们握紧了武器,咽了咽口水,心中大定,没有那么紧张了。
“义兵王,应兵胜,忿兵败,贪兵死,骄兵灭。”
孙膑轻摇扇子,眼神眯成了一条缝,“此战,对方贪且骄,我方义且应,必胜!”
“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而为之奈何?”
“埤垒广志,严正辑众,避而骄之,引而劳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必以为久。”
“呵呵,就让你们这个先锋得意一小会吧,免得把你们都吓退了,反而不美。”
随着孙伯灵轻轻挥动扇子,他身边的传令官立刻按指示挥舞起了彩色军旗,通过旗帜,向城楼上下所有守军传递信号。
变阵!
尽管在雨中视线和行动都有所不便,但是孙伯灵带领下的士兵,又怎么会被这种小困难绊住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