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好像一个无欲无求的神仙,即便是那句“本王还以为,皇姐不会放姐夫的行呢。”这种随便什么人换换腔调,都会扯出一卡车黄段子的话,从百里臻的口中说出来,都是极为平淡到近乎没有任何感**彩,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任何歧义。
但,这是别人,对阿绫来说,她瞬间便理解百里臻说出这段话的意图了。
他这是伺机报复,以对她最扎心对别人最无害的方式。
他不仅要狠狠扎心,同时还要继续与她保持塑料姻亲关系,因为后面,他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这也是阿绫觉得,她之前冒犯颇多,百里臻却没有当场结束她的最主要原因。
但是,事已至此,饱读诗书的太史公如何能认怂。
“公主深明大义,在大是大非面前,她绝不会含糊。”阿绫先对着百里臻吹他老姐一通彩虹屁,随即又拱手躬身,认真地道,“不过,自古出门远行之前,夫妻作别都是难舍难分的,臣未能提前注意到此,连累殿下久等至今,乃臣之过,请殿下责罚。”
你到得早,是因为——
你—单—身。
阿绫说罢,又是朝百里臻行了个大礼,这次她躬身90度,看起来态度非常谦卑,就像是真的诚心诚意地在“请罪”一样。
她的声音也如这90度的鞠躬一样恭谨小心克制,以至于“......自古出门远行之前,夫妻作别都是难舍难分的......”这样同样能扯出一卡车黄段子的话,从此时此刻的阿绫嘴中说出来,听到耳中也是莫名地认真严肃,就好像夫妻作别真的只是擦擦眼泪抱一抱一样。
......个鬼啦!
在场有家有室的人,谁不知道夫妻分别前要干那档子事儿,而且是越卖力越好,最好是从黑夜到白天再从白天到黑夜,特别是贞阳公主这样如狼似虎的主儿,又偏巧碰上太史他前些日子生了病,那临走前能轻易绕过他嘛!
尽管太史的话说得是坦坦荡荡恳恳切切,但奈何,人类的脑子是充满各种可能性的,特别是喜欢往未知领域探索。头脑里自动产生某些少儿不宜画面联想的人们,都不自觉朝太史那张俊俏的小脸儿上看了看。
这一看,还真不得了!
嘿,瞧那双大眼睛,下面是不是乌青乌青的,瞧那张小脸蛋?是不是惨白惨白的?这么两厢一对比,是白的更白,青的更青,那明晃晃的挂在脸上的答案,别提有多昭然若揭了。
纵x过度,而且肯定是被迫那啥过度了。
也忒惨了吧!
大概是因为这来自四面八方的同情,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阿绫弯着腰低着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这本欲气气百里臻的话,没想打居然还气到这么一个神奇的效果,这是超出她预料之外的。
不过,她要特别声明,自己一副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模样,确实是被贞阳公主给折腾出来的,只不过和大家的脑内小剧场里的剧情出入巨大,头一晚是因为贞阳公主一直在哭闹她刚回公主府就即将远行,第二天晚上是因为贞阳公主在她耳边叨逼叨外出注意事项,包括睡觉不要蹬被子,吃饭不要挑食,不许随便和别的男人躺一起,当然别的女人也不可以......之类的。
请问,您是她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