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该去研究一下,如何用眼神做手术。”肖女士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淡淡的语气里暗含一丝挤兑。
“”容教授的脸上霎时写满了一言难尽,因为他也不是傻的,不会听不出妻子口中的讽刺,作为一个爱妻子的男人,他的小心脏有一点点受不了,只不过,他略一动脑子想想,仿佛又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之处,于是撇了撇嘴,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嘟囔了一句,“也不是不行。”
如果真能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那些要死的小猪崽子们,就不会凑近他的乖女儿了。
作为一个有女儿的老父亲,在女儿呱呱坠地,诞生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他不就担负起来了这一世守护女儿的责任吗?他不仅要让她在爱中成长,享受舒适的生活,还得把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苍蝇蚊子之类的破玩意儿,统统赶走开去,这样,他守护的这朵小娇花,才能安安全全地长大、绽放。
——真护花使者。
“”
尽管已经预料到丈夫的嘴里,在涉及女儿的问题上,总说不出什么像样子的好话,但是,想到是一回事,真的听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简直了
肖女士此刻只能一只手扶额,无语至极,不想和他理论任何再多的一句话了。因为她知道,丈夫的好口才,不仅能用于学术研究和教育教学上,对于歪理自证上,同样有效。她曾经一度怀疑,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因为自己心中神圣的使命感与责任感,选择成为一名医生的话,那么,他有极大的可能性成为那种街头巷尾的、神神秘秘的算命大师,想必,他也是非常适应于这种身份的,而且,以他的聪明才智,估计不会比如今的工作做得差到哪里去。
毋庸置疑,容教授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在正经事情上,或者说,在除了妻女之外的事情上,可是,但凡涉及到了自己的妻女,这个人才就不怎么人才了,甚至,可能还有些滑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深爱的人,同时也是女儿的父亲的话,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气之下,就把这个人给丢出窗外去。至于会不会摔死什么的,这怎么会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呢?
最好啊,眼不见,心不烦。
真是的,不帮忙也就罢了,这丫的没事找事的,还净在那边帮倒忙。真的是,这父女俩就没一个省心的,全家都靠她一个人操心着,大的有大的问题,小的有小的问题,简直了,像什么样子啊。
——“私以外,全家都有问题”系列。
她觉得,阿绫丫头这样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一半都是她这个要命的老父亲害的,做父亲的不起好的榜样,天天满嘴乱七八糟的歪理,能不把闺女给带歪嘛?瞧他这油盐不进的样子,真气人。
好在,姑娘年岁不大,如今也是确无什么合适的人选,她担心的,不过是女儿对这方面不开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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