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什么都会。”小泽灿脆生生的问。
“因为姐姐……以前有一个好姐姐。”明初笑容略微发苦,“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去哪里了鸭。”小泽灿不解的问。
明初看看天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能回来了。”
小泽灿撇撇嘴,“那你姐姐太坏了。”
小朋友觉得不回家的人不是好人,所以才这么说。
“是啊,太坏了。”明初微笑,“你可不能学她哦,你要好好的长大。”
“我要聪明的长大!”小泽灿手里拿着一个凌煜川给他摘得狗尾巴草,“姐姐你看,那个酷酷的大哥哥说拿着这个会变得聪明。”
“你再问问大哥哥,为什么他自己不拿着。”明初无奈的笑笑,这凌老师还挺会忽悠小孩。
小泽灿歪了歪脖子,抿了抿粉嫩的小嘴,不由得小声嘀咕,“为什么呢?”
想不通就去问好了,小泽灿还是很聪明的。
他哒哒哒的跑过去,趴在坐着小板凳上,认真跟苏妤学剥玉米的凌煜川背上。
“哎呦。”凌煜川惊呼,“我的老背要被你压坏了。”
“你胡说叭叭。”小泽灿靠的更紧了一点,“姐姐问你,你为什么不拿着这个仙草。”
“仙草?”苏妤疑问,“这不是---”
“唔。”
苏妤的嘴被凌煜川用胳膊堵住。
干净的胳膊。
苏妤皱了皱眉,身体微微向后仰,眼底防备心很重。
凌煜川心底一个咯噔,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忽悠忽悠可爱的小孩,满足自己的小癖好。
眼看她就要把狗尾巴草说出来了,他一着急,就唐突了人家。
小泽灿眨着大眼睛,“苏姐姐,你眼里有刀子。”
凌煜川尴尬的要扣出一座豪华别墅。
他只求这小屁孩别再语出惊人了。
“苏姐姐,酷哥哥老是偷看你哦。”小泽灿想了一下怎么形容,“就是像个女孩子。”
凌煜川:“---”我的祖宗哎,什么叫像个女孩子?
“嗯,没有刀子。”苏妤到底是没有戳破凌煜川营造的仙草谎言。
至于凌煜川偷看她什么的,她不会信的。
男人都不可信。
“这只对小孩子有用,我们都老了,没用的。”凌煜川在谎言上又加了一个谎言。
小泽灿拿着‘仙草’回去找明初,却发现明初已经把那几条大鱼处理完了。
只剩下云澈下午抓的小鱼,这更简单了,随便弄一下就行。
“我问啦,大哥哥说,只对小孩子有用。”小泽灿对明初解释,认真的样子很憨憨。
“嗯。”明初就等着看凌煜川被人戳破假象后怎么哄。
那画面一定非常有趣。
厨房内的苏千菱看到明初没有任何出丑的迹象,看到奄奄一息的鸡,默了两秒,开了门出去。
“初初,你能帮我处理一下鸡毛吗?”苏千菱手上满是油,不好意思的笑笑,音量放大,保证院内的人都能听到,“我没有时间处理,你也不想大家辛苦了那么久,没吃上鸡肉吧。”
那意思就是如果明初不处理鸡,这鸡肉就谁都别想吃。
明初深呼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到了不远处季如风开了口。
“我来处理吧。”
季如风不明白苏千菱说话的内在含义,只觉得自己不做些什么有些不太好,正巧他在剧组内拍戏的时候学习了处理鸡,杀鸡拔毛什么的都很熟练,就接了话头。
苏千菱也不是傻的,简单问了几句,就把让季如风把鸡带出了厨房。
季如风是很干净显年轻的长相,尤其是笑起来,温柔的像最绵软的雨,最柔和的风,最清冽的清泉。
没想到他处理鸡的时候,下手稳准狠,放热水,泡鸡毛,拔鸡毛一气呵成。
没等半小时,一只鸡就弄干净了。
小泽灿凑过去,看到没有一根毛的鸡肚子,好奇的摸了摸,嘴中发出惊叹,“喔。”
他只是吃过处理干净的鸡,不知道鸡毛在乡下是这样弄干净的。
没想到这么好玩啊。
季如风被他的小样逗乐了,但是想到一会儿还要开膛破肚,为了小孩的眼睛健康,他果断地把他忽悠到了明初那里。
明初感激的看看季如风。
但是显然,季如风没理会明初的意思。
明初如释重负。
真要她再拔鸡毛,她就没时间做饭了啊。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厨房内迸发出一连串的尖叫声。
苏千菱拿着菜刀跑出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吓坏了小泽灿。
他整个小身躯藏在明初身后,小脑袋探出来看着惊魂未定的苏千菱。
“着火了。”苏千菱大口吸气,喘了半天,“吸油烟机着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显然是未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好可以处理,不至于把整个房子烧了。
但是菜什么的都不能要了。
众人着急忙慌的处理了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导演又是心塞又是开心。
这一段肯定可以成为大爆点,观众肯定也想知道后期会发生什么。
但是一个新的油烟机没了……还差点把人家房子烧了……
“我太累了,都快没胃口了。”凌煜川微叹口气。
苏千菱尴尬的笑笑,“抱歉,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做饭,也不会这个样子。”
她不会做饭,这是不做饭的最好办法。
“也有我的原因。”冯谷不好意思的道。
“那个。”明初默默地举起手,“我先做一个炒鸡肉吧,大家吃点再去休息。”
“炒鸡肉要的时间很长吧。”苏千菱,“等到做完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她有点后悔将鸡让她们处理了,还不如直接烧死,谁也不吃。
“那不然呢?”明初的脾气上来了,语气尽可能的委婉,“干了一下午,难道饿肚子睡觉吗?”
“你就是在指责我把油烟机弄坏了,是不是?”苏千菱的语气瞬间委屈。
明初并不想闹得不愉快,但也不想任由她在这里歪曲她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先做一点吃的,给大家塞塞牙缝。”
“更何况,我没指责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