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压根就不用去猜,就能看出来这名男子的身份了——皇帝。
“呵,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张皇后?”
张不厌嘴角渗血,惨笑着看向那名男子,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大明湖畔?那是何处?”
皇上眼神晦明不定,没有直接回答张不厌的话语,而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那不重要,只不过是我随口一说而已。”
张不厌闻言一噎,刚刚的气势都被搞得禁不住弱了几分,但还是强行再重整旗鼓,随口敷衍过去之后,直视着皇帝一字一句地问道:“不过,卑下倒是看出来了,这实在是令人心寒....殿下是宁愿在意这个并不存在于的,卑下随口胡说的大明湖畔,也不愿意去提起曾经深爱过殿下的张皇后吗?!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放肆!岂容你这样胡说八道?!”
李钰眉头皱起,朝着张不厌呵斥道。
一旁的皇帝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李钰不要再继续说什么。
“呵,我胡说八道?那你倒是回答我,当初为什么张皇后产子之后还未多久,便毫无征兆地因偶感风寒而去世了?!而那名张皇后产下的子嗣,在之后又为何毫无理由地销声匿迹,从未出现在世人眼前?”
张不厌冷笑一声,“而又为什么....当年朝觐完毕,离开京师的大秦使团,在离去时多了一架车轿?经过在下这么多年的调查,终于在前几日与大秦的使者交涉时,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恰巧在张皇后离世那一年,大秦便多了一名汉人嫔妃...”
“砰!”
张不厌话说到这里,只听一道虽然并不剧烈,但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十分却显得十分刺耳的断裂声响了起来。
却是皇帝原本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突然捏紧,直接将扶手狠狠地捏碎了一小块下来。
他的表情不复刚才的庄严,而显得有些许的难看,虽然这一点他已经隐藏的很好,只不过仍然在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内心的惊涛骇浪。
“慎言!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连一旁刚刚对阵魏鸣泉都一直冷着脸,没有露出什么多余表情的李钰,都忍不住露出了惊惶的神色,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皇帝,再连忙朝张不厌呵斥道,打断他的话语。
“原本我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有何种用意,直到我见到了魏鸣泉。”
张不厌也许是觉得他现在这个情况再怎么样也没有机会逃出生天了,还不如就此放手一搏,将他知道的统统讲出来,看看对方到底是会选择杀人灭口,还是有其他的后招。
“你...”
李钰闻言神色一急,当即就想说什么,但却被一旁的皇帝打断,只听皇帝语气虽然一样平稳,但语调中仿佛在极力压抑克制着什么,沉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不必卖关子了,一并都说出来吧。”
“我都知道些什么?”
张不厌嗤笑一声:“我什么都知道!兵不血刃地夺下了大秦的百年基业,还真是好手段啊!如今领着大秦使团来朝觐的那位大秦帝国的下代继任者,想来就是你吧!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牺牲一个深爱着你的人,达到的这样卑鄙的结果,你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