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儿忍不住不爽地嘁了一声,红鹤这家伙居然不仅看不起他的推理,还抢他的台词!实在是不当礽子!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原本自己手中握着的两只蜡烛,此时却已经迅速地被燃烧殆尽,明明是纯白色的蜡烛,却落下暗红色如同血泪一般的烛泪,幽绿色的火焰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周可儿满手的烛泪。
“恶...”
周可儿感到有点儿恶心,然后十分自然地朝红鹤伸出手去,在她的衣服上抹了抹,试图擦干净自己的手。
“...你在干什么啊?信不信我去告你猥亵啊?”
红鹤虚着眼看着动作行云流水,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理亏和不安的周可儿,忍不住出口吐槽道。
不管她再怎么三无,看见别人堂而皇之地把脏东西往自己身上抹点时候,也不可能继续保持一言不发的好吧!
“信的信的,不过反正那儿的人说话又好听,我进去了就跟在家里一样,我超喜欢去那里的。只不过看守那里的人实在是太不友善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许我待在那里,总是没超过几分钟就把我赶出去,实在是太让人遗憾了。”
周可儿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看上去还真是一副十分遗憾的模样。
对于周可儿这种滚刀肉,红鹤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和他同流合污,将自己手上沾染的烛泪也有样学样地抹在了周可儿的衣服上。
“喂喂喂!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如果我们只是互相抹在对方身上,那不就没有意义了吗?这和易子而食有什么区别,最后自己的孩子不都还是被吃了吗!我们现在这和自己抹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区别?你就应该抹在自己身上才对啊!”
周可儿当即不满地嚷嚷道,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十分臭不要脸。
“你再说一次?”
红鹤举起还没擦干净的手朝周可儿晃了晃,并朝着周可儿的脸上比划了了两下,“衣服,还是脸?你自己选一个。”
“太君您请,不用怜惜小人的衣服,请尽情用您那污秽的双手去玷污它吧!”
周可儿当即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
红鹤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她发现,和周可儿这家伙待一起待久了,面瘫脸都已经破功了好几次了,之前还号称万年不变面瘫脸,结果现在是一天一变了哈。
“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渡过这条河呗?”
红鹤只好自己转移话题,“之后会遇到的情况无非是这么几个,要么渡口处就不让我们上船,要么上了船,行驶到河中之后,又遇到了什么可能导致我们掉落到河中的麻烦。这种套路实在是太简单了。”
“啊?明明你自己不就是【冥河渡者】了吗?你们这是同行啊,怕这个干什么?大不了咱们去抢一条船回来,自己开过去呗。”
周可儿耸了耸肩,“再说了...凭什么它说让我们过河我们就过河啊?那不是很没面子?凭什么它说拒载谁就拒载谁?我们这还不把河底的那些鬼东西拉上来,给他们来波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