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不是你想的样子,我根本不可能碰他。”蓝夕试图解释。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想要狡辩,怪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是吗?你如此蹬鼻子上脸,连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江一树隐去他的温文尔雅,露出了曾经暴躁狠厉的一面,他不想再说什么,一拳又狠狠地砸在了蓝夕的胸口上。
蓝夕吃痛,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心痛地几乎无法呼吸,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冷血,冷漠,愤世嫉俗。
孟雪看他还想再打,怕事情不可收拾,忙出口叫住:“一树,算了!”
“呵呵!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的好意!”蓝夕被气笑了,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江一树气的手有些哆嗦,他看着蓝夕走出去的背影,生气之外,竟然还有些心疼,他不管做什么,自己都不忍心怪他的,哪怕他想要非礼的是自己的女朋友,他只是怪自己,怪自己没能好好在他身边照顾他。
蓝夕趔趄着去做电梯,在走廊里,遇见了过来查房的白子逸,他看他不对劲,忙问:“你怎么了?”
“我挺好的啊。”蓝夕看见了自己的朋友,满腹委屈,精神突然放松,身体摇晃了一下,张嘴,吐出了一口血。
“哎!蓝夕!”白子逸忙上前扶住了他往下滑的身体。
蓝夕眼前一阵黑,听着白子逸的喊声,但就是看不见什么东西,耳边嗡嗡作响,没一会就晕在了他的怀里。
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身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江一树亲爸郑城,所以他省吃俭用,身体也搞垮了,如今又挨了打,急怒攻心,才吐了血。
白子逸一想就是江一树做的好事,但如今没空管别的事,把蓝夕抱去来,送去了急救室。
蓝夕贫血严重,而且心脏也不怎么好,半夜发起了高烧,白子逸看护了他一夜,才让他的病情慢慢稳定了下来。
白子逸咽不下这口气,他值得夜班,第二天一大早,见蓝夕还没醒,脸色异常苍白,吩咐了护士好好照顾他,然后去了孟雪的病房,找江一树算账。
江一树上班之前,喂了孟雪喝了点粥,然后又给他削了苹果,两人正说着话,白子逸敲门走了进来。
“早啊,孟小姐。”白子逸拿着病单,例行公事查房一样。
江一树虽然见过白子逸,但顶多是眼熟,早就忘了他是蓝夕的高中同学,只是看他穿着白大褂,以为是替岗的医生,临时过来查看一下而已。
“白医生早。”江一树看见了他白大褂上的照片和名字,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白子逸点了下头,开门见山地说:“我来只是通知你,孟小姐的腿已经没什么事了,她现在完全可以出院。”
“真的?”江一树不可置信地问。
“你自己问问她,她现在的腿跟正常人一样。”白子逸看着孟雪说,“昨晚我朋友挨了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想再问,但作为医生,有必要通知病人的真实情况。”
“你在胡说什么?”孟雪吓了一跳,都怪自己大意,没注意到蓝夕在医院竟然还有朋友。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白子逸看了下手表,说,“我还有工作,就不打扰了,最后我想说的是,你为了江一树真是用心良苦啊,放着好好的明星不当,却要在床上装病,谁看了,不说一声,真会演戏,不愧当演员的。”
江一树有些懵了,他昨天刚打了蓝夕,今天又出现这种事,他走近孟雪,皱眉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一树,我没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孟雪着急地脸都红了,语无伦次地解释。
“到现在你还不说真话。”江一树伤心透了,他为了孟雪打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一树,不要走!”孟雪什么都不顾了,忙从床上跑了下来,从后面抱住了江一树。
江一树的身体停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身,看着孟雪好好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有些眩晕,她竟然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冷冷地说:“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的感情,你有没有想过,你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吗?你把你的腿当成让我娶你的筹码,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对不起,”孟雪看着江一树气急的脸,忙拉住了他的手,“都是我的错,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受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才出此下策,你答应和我结婚的,你整天和蓝夕黏在一起,你父母也不会同意的,而且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