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夕拿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敲门进去的时候,有些被这一屋子的人吓到,脸红的不行。
江瀚不管在公司还是私底下都是很挺随和的一个人,笑着把蓝夕请了进来,王玥也很客气,跟他礼貌地笑了笑,只以为是儿子的朋友,也没多想。
“蓝夕,你可知道来了。”秦开正跟江瀚小声地聊天,一看蓝夕进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看了看说,“不错,一会我尝尝。”
纪向恩因为以前蓝夕的事情,本来也不好意思过来,但时间都这么久了,今天才趁着江一树病了过来看看他,江一树也松了口,跟他说了话,所以两人算是和好。
只是江一树不舒服,客气了几句,就只闭着眼睛听大家聊天,突然听见蓝夕过来,忙扭过了头来,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一直放在了他的身上。
两人十多天没见了,蓝夕把东西交给了秦开,就把视线移到了江一树身上,四目相对,真的是无声胜有声。
蓝夕的心在迅速下沉,江一树瘦了很多,不知道是工作忙,还是因为病了,脸色也有些苍白,真的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可是就连他虚弱的样子都那么好看,蓝夕轻声问:“你好吗?”
江一树想说不好,一点都不好,想你想的都病了,但这么多人在,只得改口说:“还好。”
问完了话,旁边人太多,蓝夕有些尴尬,只得识趣地说:“那你多休息,我先走了。”
江一树一时间无语了,刚呆了屁大的一会就要走,就那么不想见自己吗?
好在秦开很识朋友心,一把将要退出门的蓝夕给抓住了,然后笑着跟江一树父母说:“伯父伯母在这照顾了挺长时间,很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小辈就行了。”
“那好!那你们聊一会,然后也都先回去吧,留一个就行。”江瀚也没客气,天快黑,看儿子也没那么严重了,起身跟太太一起走了出去。
其余的几个人就好打发了,三言两语,就被秦开都给赶了出去。
蓝夕尴尬地看着秦开一通操作,以为就要轮到自己出去,正想客套着告辞,就听江一树说:“过来坐。”
“哦!”蓝夕应了一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秦开看看时间,也挺晚了,便说:“等会我让人给你送饭过来,你们俩就先好好聊聊吧,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好多话说吧。”
江一树也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蓝夕,秦开临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趴在江一树耳边笑着说:“要不我给你买个套去。”
一听他说什么套,蓝夕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只不过是过来看个病人而已。
“我都等了这么久了,还能坚持,不急着这一时半会,你能走了吗?”江一树有些不耐烦了,瞪了秦开一眼。
秦开真是为哥们操碎了心,只得叹息了一声说:“哎,算了,是我想多了,也是你还病着呢,可能会影响发挥。”
在江一树发怒之前,秦开调笑了几句,就赶紧跑了。
这人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也不知道白子逸怎么被他拐跑的,想到这,蓝夕就多看了他几眼,直到那人消失在了门外,才把头转了回来。
“怎么?看上他了。”江一树突然问,其实他没想到蓝夕会来看自己,一时间还很欣喜。
“没!怎么可能?”
“那就少看他,多看看我。”江一树说着咳嗦了一声,用面巾纸挡在了嘴边。
蓝夕忙走近,把桌子上的水递给了他:“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天气冷了,多穿点。”
“你也是,还说我。”江一树喝了口水,都快十一月了,看蓝夕身上只穿了件很单薄的卫衣,不满地说,“你这是想美丽冻人还是怎么的。”
“我着急出来,所以忘了穿外套了。”
江一树看他这么紧张自己,很开心,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亲个够,但也只能倾身把蓝夕的手拉了过去,放在自己的掌心,有些用力地捏了下他的手背。
“德国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蓝夕小声问。
“嗯,还好,工作嘛,没完没了。”江一树并不想多说工作上的事情,好不容易看见蓝夕,只想跟他说说私人的事,便问,“你最近这段时间累不累?”
“有一点吧,我没什么基础,所以累一点也没关系。”
“别太拼,慢慢来,”江一树本想说,你不工作,我也能养得起你,但又觉得不怎么合适,便改口道,“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好。”
说着说着又咳嗦了起来,蓝夕有些着急,替他拍了会后背说:“你先躺会吧。”
“好。”江一树听话地躺了下去。
蓝夕摸了下他的额头,还有些热度,但不是很烫了,估计就是病得没精神,想去给他倒水,但手一下子又被他捉住了,那人再也不肯松开。
“别走!”江一树用难得撒娇的口吻,原来江大总裁病了,也是这么粘人。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蓝夕把他的手抬高,吻在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