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跟烈哥说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我们本人对你们一点意见也没有啊!”其中一个男生哭丧着脸松口,他的同伴一直拉他衣袖叫他别说了。
迟烈冷哼一声,“替我转告你们主子,再敢来惹老子,后果自负!”
他一把松开手上的力气,那男生猛然被放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跳加速又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盛辉读了三年,谁不知迟烈的拳头有多硬啊!
“小屁孩,过来!”迟烈跟招呼小狗似的,朝许子安招了招手。
许子安小跑到他身边,迟烈看着他满头蛋液不忍直视,鸡蛋的腥味也让他不太舒服,“早知道刚刚应该踹他们两脚的。”
“算啦,我们现在回教室吗?”
“回寝室洗澡啊,你想顶着这头发去上课?”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拿纸擦擦将就一下?”许子安还挺乐观。
迟烈直接把人拉回寝室了,等待对方洗澡的间隙,迟烈悠然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醇香的咖啡香气令人愉悦,却被少年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迟烈怕小屁孩出了什么事,忙不迭赶了过去,推门便看见小屁孩一脸窘迫地蹲在地上,头上顶着黄澄澄的蛋花汤,烫的还挺匀称的。
迟烈扶额,“怪我,忘了提醒你不能用太热的水洗头发。”
“我现在要怎么办?”少年小狗勾似的,仰起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又不知所措。
“过来,我给你洗。”
洗头发的间隙,迟烈问许子安后不后悔,这就是帮助人的后果,人性本就是如此。
少年的声音纤细却坚定,“不后悔。”
“因为我总想啊,要是有一天我落到那种境地,也希望有人能帮助我的。就像你今天维护我一样!”
迟烈听完他的话,嘴角微微上扬。
趁此机会,许子安也把心头的一个疑惑问了出来。
他一直很好奇,迟烈作为校霸却从不参与这种欺负人的事,反而做了很多正面的好事,比如上次救小朋友,又比如今天维护自己,这是为什么呢?
“你听过有人称呼我为老大吧?”
老大的意义本来就是责任与保护啊。
再说他本来也不是老大,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遇上了别人学校的欺负他们学校的,顺手收拾了那群败类罢了,就这样名号一点点传开了。
至于为什么不参与霸凌事件,因为他本身对这件事就深恶痛绝啊。
迟烈小时候是最优等生,成绩常年第一,遭人嫉妒被孤立,被年长的孩子欺负。父母并不理解他的遭遇,反而要求他把心思只放在学习上,不要顾及这些乱七八糟的。
后来,他长大了,跟父亲过不去,于是故意不好好学习。
许子安没有想到一向凶悍的校霸还有这样的过去,还有点心疼他,“要是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就算别人不理你,我也一定会和你做朋友的,每天给你带好吃的小蛋糕!”
“要是早点遇见你,我的耳朵可要遭殃了,你这么吵。”迟烈笑着开玩笑。
“切,你再这样我下次可不安慰你了。”
“虽然有点吵,但是很讨人喜欢,所以,还是来找我吧。”
“这还差不多。”
“你呢,在以前的学校过的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转的学?”许子安苦笑,“其实也没有很在乎那些流言,但是家里人都怕我高三受影响,才给我转的学。”
“你知道吗?我以前在画室,经常被撕画。”
迟烈不明白好好的画为什么会被撕呢?
“我的画被老师表扬,他们不服气呗,明面上不说,心里却阴阳怪气。反正我真正喜欢的画绝对不会留在画室,留在画室的那些本身就是次品,随便他们撕,也许这样他们还能好受点。”
迟烈听完小屁孩的话眼前一亮,捏了捏小朋友软乎乎的脸,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他从前觉得小屁孩很单纯幼稚,有时候却不得不佩服他身上的那种气度和心态。
“嗯哼。”
等两人回教室时当然壮烈迟到了,但老师拿迟烈没办法,自然也就捎带把许子安放进去了。
许子安回座位的路上看见有个同学的桌子也被掀了,惨状和自己的桌子一模一样,还以为是她也被牵连了。
迟烈看不下去他那傻白甜的模样了,直接告诉他:“你以为你的桌子是谁弄成这样的?这是顾成玉给你出气呢。”
许子安闻言看向顾成玉,对方气定神闲、高贵冷艳的模样一点看不出来是刚暴力掀了同学桌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