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就好,真信你就输了。
但是备不住,宣传了上千年,他们自己就真的信了。
孔文本也因此各种的厌烦司天监。
因为在他看来,不管是皇权天授,还是农桑之事,都应该,也只能掌握在自家手中。
司天监是窃了他家的权。
“呼……呼……”
孔文本越说越是生气,简直有一种面对窃贼的感觉,真的是太让人生气了。
可怜那看上去似乎高高在上,可以与天通的司天监,愣是不敢反驳。
“是是,孔祭酒学识渊博,连小小僵尸也是知道的。”
不仅不敢反驳,还要对他一竖大拇指,表示对方说的不错,实在是太有学问了,啥都知道。
只是孔祭酒显然不吃这一套,或者说被人夸的多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只听他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天下的事,有我家儒学不知道。小小的旱魃硬是让你们说成了怪力乱神之语。”
是的,就是这么骄傲。
在上千年的宣传下,孔文本自己就信了,他家的学说,包罗万象,上可管束君臣,下可治理农桑之事。
就是这么吊。
反正孔文本自己是深信不疑的。
再受司天监的人一捧,立即骄傲的有如孔雀炫耀羽毛的理所当然,可以说他这个样子,在场的人……也是理所当然。
不理所当然,会与他们争的诸子百家全死了。活下来,看人家统治上千年,真的是什么都信了。
不信的都死了,信的才可以活,哪个会不信?
“呸!瞎吹什么大气。除了读书,他会什么?”
当然,还是有人不信的。
比如朱厚照。
作为亲身经历过飞天,从许本山口中听说“司天监之学”的朱厚照。
别的朱厚照不知道,但是哪个有真本事,哪个只是在胡吹大气,朱厚照还是知道。
只不过知道是知道,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嚷嚷个什么?不知道现在是明朝,儒家当道,惹不起的吗?
还有,你说归说。你对着我说,又是什么鬼。
我是一个猥亵发育的修士,与人争学说?有什么用?这也不能让我境界升级啊。
许玄看了眼四周,见众人都是一副愤怒的模样的看向太子朱厚照,许玄向后让一让,离朱厚照远上一些。
这事儿就与自己没关系。傻了,才干这顺人不利己的蠢事。
然而朱厚照能让许玄跑了吗?
不能。他还需要许玄放僵尸呢?
“老许你要到哪里去?”朱厚照一把抓住许玄。
还能是到哪里去,当然是躲你这熊孩子远一些了。
你没看到这一院子的全是儒生,全是老孔的门生。
你说话就说话,你呸个什么劲儿。瞎说什么大实话。
以这时代的天地君亲师,你呸人家的老师,人家非与你玩命不可。你这还说实话?惹不起,惹不起。
当然,以朱厚照现在的功夫,三五个儒林大佬怕不是他的对手。真的扭打了起来,许玄是一点儿也不想被溅一身血。
“太子,你刚才说什么?”弘治皇帝也瞪着朱厚照,很生气的样子。
朱厚照一看,就知道糟了,这父皇还在呢。
怎么办?当着家长的面儿骂老师,父皇非罚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