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听到这话内心十分诧异,她本来以为刑天阔这次来江城其实是想找江玉兰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柳京科最近四处打听秦薇浅也恰恰证实了刑天阔的用意,可现在……
“是不是,江亦清跟你说了什么?你应该不知道江玉兰当年被移出江家族谱的事吧?”萧老夫人问他。
刑天阔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被移出族谱了?”
“是啊,你不用瞒着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来这的目的我其实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就知道了。”萧老夫人凝着脸,说:“我看得出来,你在袒护他。”
“没有。”刑天阔否认。
萧老夫人说:“你明知道金云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且江亦清以下犯上得罪政方还直接对柳京科动手,他应该被拘留,但你没有这么做,直接下令放他走了,我可以认定你是在偏袒江家的人。”
“江玉兰早就被赶出江家移出族谱,你对江亦清这般偏袒,是否有点过了,我们萧家才是江玉兰的婆家,我自认待她不薄,你我相识多年,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去偏袒一个外人,不好。”
萧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温柔又不强势,但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压力。
刑天阔的脸色一沉再沉,面前的龙井茶飘溢着浓郁的香,他却一口也没喝。
“金云需要在江城发展,她需要得到政方的支持,江亦清在江城一家独大,这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好事,这一次你若是不能好好敲打敲打江亦清,他还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萧老夫人把话说得非常明确,就是让刑天阔去对付江亦清。
她说的有理有据,理由十分充分。
刑天阔没说话,凝着脸,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案,一下又一下……
旁边的柳京科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低声说:“刑老,江家的确是在很多年前就把江玉兰移出族谱了,这件事我也是有听说过的。”
“他没跟我说。”刑天阔有些生气。
柳京科说:“江亦清那么聪明肯定不可能跟你说啊,那小子目中无人惯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他有多胆大包天。他知道您在打听江玉兰,肯定往好了的事情说,不好的事情通通都无视掉,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摆明了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当猴子耍。”
“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好好严惩江亦清,否则他都要无法无天了。”
柳京科对江亦清的意见非常大,无时无刻不忘记添油加醋。
刑天阔的目光定格在萧金云的身上,说:“我这次来江城,只答应你母亲保你一次,但是你要知道,触碰到法律底线的事情千万不能做,你只要踏踏实实,本分做人,江亦清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懂我的意思?”
萧金云自然听得懂,刑天阔这是在告诉她,让她收敛一些,她说:“可若是江亦清踩着底线走,我该如何?”
“他不会。”刑天阔摇头。
萧金云说:“您在,他自然不会,但您不在,就不一定了。刑老远离江城,不知道这江城的水有多深,在这片土地上,江亦清可以肆意妄为,如果这一次不能严惩他,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