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问题一出,我妈却只是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龙灵,我没有办法。”
她拉开门,重重的关上,可却又没有走,只是靠着浴室的门,低低的哭了起来。
我妈这个人,以彪悍出名,打牌如果不如意,就会掀桌子的那种。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见她哭过。
可这会,她就靠在浴室的门外面,低低的哭着。
我看着磨砂玻璃上的肩膀一耸一动,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拧开水龙头,我用冷水将脚下那些被荆棘刺的伤口冲了冲,等水慢慢变热了,这才开始洗。
哗哗的水声,掩盖了我妈低泣的声音。
在水声中,墨修在我耳边道:“别怪你爸妈,他们已经尽力了。”
我洗了澡出去,我妈情绪已经整理好了,递了毛巾给我擦头发,就带我下去了。
面对警察,我还是按我妈交待的说了。
“最近入夏了,蛇虫出没,昨天陈全他们一家三口也因为被蛇咬送医院了。”警察将笔录收起,看着我爸道:“你最近也别卖蛇酒了啊。”
我爸连忙递烟:“哪还敢啊,以后都不做了。”
等送走了警察,我爸回来,看着两边空空的架子。
掏出手机给我奶奶打了个电话:“找到了,人没事,你放心,明天你来看她就知道了。嗯,我们暂时不回村,好!”
他挂了电话,这才看着我道:“你堂伯他得了癌症,快要死了,所以离家出走了,明天你堂婶会报他失踪。”
“至于你堂姐龙霞,理由是高考压力太大,因为你堂伯失踪,跟家里吵架,也离家出走了。”
我脑中闪过坟坑变成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嘴,将他们父女吞了下去,可堂姐最后却看着我笑的画面。
听我爸的话,他似乎知道那里发生的
沉吸了口气:“那村里人怎么办?”
“他们不会说的。”我爸捏着烟,嘲讽的低笑道:“十八年前的事情,他们不是也没说,这次死了人,就更不会说了。”
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太了解我爸妈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堂伯不是抓了你们吗?”
现在我有点分不清真假了。
我爸目光好像有点受伤,却还是跟我交待了一下。
他们确实在去找陈全的时候,被我堂伯抓了,也是在那个山洞里。
不过牛二特殊,他想跟着村里人去凑热闹,却被嫌弃了,半路自己跌跌撞撞的,找到了我爸妈,然后救了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牛二碰到我时,突然说的那句话。
他说他守的不是村子,是守着我。
看样子有些事情,得找牛二问一下了。
“含珠呢?”我记得张含珠是关在笼子里的。
“你堂伯没想害她,只是要拖住张道士,是张道士自己救的张含珠。我已经和张道士谈好了,这事他不会追究的。”我爸朝我摆了摆手。
沉声道:“累了一天了,你先去睡吧?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他这明显是不想我再问!
我搓了搓胳膊上的伤:“那什么是蛇棺?十八年前,你和妈是不是同意了堂伯,将我埋进那具棺材里?为什么?”